“你要想活命,就照我的话去做……”
灯亮了,那些人也都惊呆了。但见刚才还四蹄倒攒,捆得好好的家伙,已经挺身站在他们的统领背后,一手反剪着擒住人家的一条胳膊,一手已经抽出了对方的佩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让他们别乱来,也不准跟来,我带着你走,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会放了你。明白了吗?”
“臭小子,算得了什么本事?本座也不是孬种,你有种就放了我,咱们真刀实枪,重新来过……”
那一位统领,倒也不失为一条汉子,刀剑封喉,还能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话来。这样一来,也激起了我替身的好胜心,居然无视我的劝阻,哈哈大笑起来。
“好吧,那让你的人都散开,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若再能逃出我的手心,我便束手就缚,听凭发落……”
本来晚饭时就有一肚子窝囊憋着,这会儿他可认定是扬眉吐气的时候了。我却很是不以为然,对方还没有作出清晰的判断之前,可不能自己往枪口上撞,如此只图意气,等于不打自招。
等到周围的人散开了一点,只见他撤去长剑,一推一送,放了人家,然后倒转剑柄,递还过去。
“将军小心了,我只需数到三……”
然而没等他开始数数,那个统领已经把剑舞得有如一片光环,间或也有几下进攻,花样倒是不少,换个别样的人,看情势还真非丧身剑下不可。饶是爰慧,身负异禀,也只有躲闪的份了,满场的跃避。好在那人对我替身刚才的一击余悸未定,心存忌惮,纵然把剑舞得跟一朵花似的,却始终不敢冒然进击,只要我的替身一动,人家就第一个退守,不求有功,唯求自保。
我的替身自然也很乖巧,没有想到应对之策,也不开始计数,只是留心着避让。然而在别人眼里的剑幕,在他看来,却总是有一点迟缓,只是惧着刃口锋利,一时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而已。
“好身手,确实值得一傲,不过你得小心了,我马上就要开始计数了,你们都帮我听着好了,三数之内,决不食言,正式开始,一……二……”
分明是觑得对方耐力不继,爰慧还想再镇慑一下人家的心神,果然,一字刚出口,那人便微微愣怔了一下,爰慧的速度和爆发力,比意念都快几倍,当初没得蚩尤人的恩赐,摆治稷腾就已经够快得了,现在异禀历经开发,再经过了好几次战阵,更非昔日可比,没等对方呓怔过来,就已经尘埃落定,还是原来的那个架势,仿佛所有在场的人刚才只是发了一个集体的白日梦。
“你不是人,你是鬼魅……”
再刚硬的汉子,也吃不住这样的劲儿,那统领饶是顾及自己的面子,可身子骨却再也不肯听话了。整个人,仿佛成了一面筛子,光会打抖了。
“是谁恁地大胆?竟敢在国师座前装神弄鬼?”
声到人到,又听一声吆喝,却见两个人冲了进来,分候左右。仿佛一对双胞胎,头缠红巾,腰裹黑带,偏偏在这隆冬季节,还赤裸着上身,腰圆膀扎,肌肉鼓凸。一人执着一把鬼头刀,刀尖颤颤巍巍,直指我的替身。却没有马上动手,看样子,不尽是投鼠忌器,象在等人呢。
“这深更半夜的,也不让老夫好好睡个安稳觉,到底何方神圣?真那么值得老夫来开眼界吗?”
人未到,声先来,一听这熟悉的声音,我和我的替身都差一点忍俊不住。初闻国师两个字,还以为是蚩尤的形天,想来那家伙若以客卿身份在此入籍,倒也当得那份殊荣。本来我们就已经犯开了踌躇,倘若真是形天带了他的那些鸟人来,我甚至做好了奉劝我替身投降的打算,以退为进,韬晦虽然窝囊,可也不乏为一条妙计。
真不晓得鸫琊老头是怎么混的,今早听爰姝说还是一个民团的总教习,这会儿却已经是一个威风赫赫的国师了。可我们还怕弄错,直到那统领开了腔,我们才知道人家确实一点也没骗我们。
“请原谅,国师,末将才疏学浅,给您老人家丢脸了……”
“啊哈哈,水无常势,人无完人,胜败乃兵家常事,再有道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若真是败在一个世外高人的手里,也说不上什么丢脸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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