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边吃煮玉米边看电视的丁朝阳见我拿着手机发呆,就问怎么了,我笑笑,说没事,收了个垃圾短信。
“莫理它,这年头,什么都缺,就不缺垃圾短信和垃圾人,删掉就是。”
我嗯了一声,不想让他看到短信内容,便飞快地把手机号储存下来,删了短信。
过了一会,便借口到院子的平房顶上看星星,跑出去,给阮锦姬打了个电话,她好像正和什么人聊天,接电话时,还不时向对方说着稍等,然后问我干嘛呢?
好容易周末晚上没节目,就跑到山里清静两天。
“我可不能和你比,命苦啊,干服务业就是别人都休息时我们最忙活,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听声音,她很是坦然,刚才的短信似乎不是她发的。
“山里的夜空好美呢,湛蓝湛蓝的,就想起了你。”我嘻嘻呵呵地笑着说:“你继续忙吧,我不捣乱了。”
阮锦姬说好的,匆匆收线。
我和丁朝阳在崂山貌似过了两天神仙样清闲自在的日子。
我一直惦记着隔壁房间里的有什么秘密,丁朝阳肯定也是,常常说着说着话就走了神,直到我问他在想什么,他才刚睡醒似的恍惚着醒过来。
在崂山,我们第一次认真地谈起了许芝兰,我小心翼翼地说起了从古福利嘴中听来,许芝兰曾被歹人打着送外卖的旗号侵犯的事。
他抿着唇,看了我一会,说:“是的,所以我才一再叮嘱你,一个人在家时,千万莫要给陌生人开门。”
“后来,那个歹人捉到了没有?”
他摇了摇头,神思凝重:“她可能被吓傻了,哭了好几个小时,才打电话告诉我的,我报警了,但没捉到犯罪嫌疑人。”
“那次事故后,她有没有被……”我小心地问,唯恐触动了他心里的阴影。
他看着我,眼里有疑惑和感伤:“她说没有,我不信,我猜,也许这是个骗局,她压根就不是被强暴,而是因为与情人闹翻了,闹到了不可收拾,更或许她情人握了她什么把柄,她索性说自己被强暴,为以后有可能发生的自己所不能掌控的事情做铺垫,因为就在这件事发生不久,她就怀孕了。”
我想到了古福利,不由地吸了口冷气,或许,当古福利威胁许芝兰和自己发生性关系时,就曾说过如果她不离开宣凌霄,他就会把和她赤身裸体纠葛在床上的照片送给丁朝阳,所以,无比害怕事情会曝光的许芝兰不得不为以后有可能发生的事做个铺垫,说自己被强暴了,她当然不能说是被古福利强暴,否则,她与宣凌霄的私情就会大白于天下,对于一个丈夫来说,如果事情无可逃避地要发生,他们宁肯妻子是被强暴了一次而不是与人偷情。
因为强暴是被迫无奈,至少妻子在心灵上还是忠于自己的,而被偷情是肉身与精神的双重背叛。由此看来,许芝兰也算是颇有心计的女子。
见我目光沉沉,丁朝阳便问我在想什么。
我笑笑:“如果许芝兰把孩子生下来,你会怎样待她和孩子?”
丁朝阳的神态一下子痛苦起来,他推开窗子,趴在窗台上看着天空,说:“我常常在夜里看着她的肚子发呆,有时,恨不能找把刀,把她肚子里的孽种挖出来扔掉。”
我听得头皮发麻:“那你有没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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