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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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挨打了?」她不去想那是什麽感觉,赫韫只是个少年,而且她并不打算在这里久留,就算暧昧也最好不要有。

        「你被打打看。」哪壶不开提哪壶,连察言观色都不会,他怎麽会觉得她聪明有智慧呢?

        「幸好我们那地方讲求的是爱的教育,不实行打小孩,真受罚了,爸妈不冲到学校去把老师臭駡一顿才怪,要不就直接告到校长那里去,这些都还算客气的咧。」

        「所谓玉不琢不成器……你不是京畿人氏?」怎麽会有她说的那种地方?

        「嗯,我住很远,这辈子……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可以回去……」谈到这个,她心情难免低落。

        「也就是说你没有读过班超的《女诫》?」女子不识字是很寻常的事。

        「你指的是那个什麽女子卑弱第一,夫妇第二,敬顺第三,妇行第四,专心第五,曲从第六,叔妹第七的班超啊?」

        「要我说,你根本谈不上一个‘从’字,我叫你你还头也不回的想走掉。」赫韫惊讶,想不到她读过书。

        「要我说,这根本是那些老学究杜撰出来欺负女人的废话,谁鸟他!至於你,是你说我不知廉耻,我可是‘从’了你的。」

        不知道为什麽,她在他面前十分放松,也许是她灵魂的年纪比他大上许多,有点以老卖老。

        「那是一时的气话。」

        虽然她语言粗鄙、令人咋舌,有些话还很令人震惊无比,行事让人拿捏不住,但是,这些话不知道为什麽熨过他的心,让他累积在心底的不愉快消弭於无形。他抬头冲着香宓盈盈一笑,这一笑,便似满山繁花都开了一回。

        香宓的心不由自主的跳了跳。这种放电法,姐姐会吃不消啊!

        「我心情烦闷,你别跟我计较。」他算是低头了。

        「因为功课吗?」

        人们在不明的事物前面总有一点信心不足,但是她看得出来赫韫的傲,那是一种没有了骄傲就没有活下去理由的傲。

        「武不足以自保,文不足以安邦,我……我我……辨字有困难,书写也不行,师傅老骂我是蠢材,我一点用都没有!」他颤声,长长的黑睫垂了下来,双拳握紧。

        十几岁的年纪,已经知道自己肩膀上扛着的责任比谁都重,偏偏能力不争气,那个急就像脑门有一把火时时刻刻煎熬着他,睡也睡不香、吃也吃不下,祖辈留给他的大宅门就像一道紧箍儿,门楣窗棂,石马玉兽,虽然卖的卖,当的当,但也总留下那麽点痕迹,实实在在地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他能视而不见吗?

        但是自己的能力有限、成绩不好,别说想进考场,他可能连考个秀才都是痴人说梦。

        没有功名,寸步难行。不靠科举,怎麽恢复赫府以往的光荣?

        他急啊!

        第三章

        香宓实在也不知道该怎麽安慰他,读书也要靠天份的,有的人挑灯彻夜苦读也读不出个所以然来,有的人边吃边玩,却能轻松往上爬,也许他就是缺了天份这一块。虽然说知识就是力量,但是知识也分很多种,像他这种有「读写障碍症」的孩子,思维模式别具一格,常常被当作蠢材,殊不知,无数人类历史上的天才在儿时都是这类患者。

        「你这里有纸笔吧?」

        「有,你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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