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的好意落了空纡。
清水玲子的二人间病房空留两张病床,一个护工正在打扫房间。见我愣愣地提着早点站在门口,护工好心地问我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我退出门去左右打量了好一会儿,问那护工,“师傅请问这是住院部六楼吧?”
护工点点头。大概看我一脸呆滞相,又好心地建议我去护士站查一查病人所在的具体房号蜈。
护士站的护士语调平常,“那个日本病人吗?大清早就办了出院走了。”
我矢口否认,“不可能。”
护士奇怪地睨我一眼,“怎么不可能?这儿又不是监狱。”
我有点儿急,“你是不是弄错了?她昨天下午才住进来的,晚上又洗了胃,医生说要观察两天才出院的。而且现在才几点呐?你们都还没上班她就能办了手续出院了?”
“什么叫我们还没上班呐?我这不正接受你的咨询吗?”
护士看我真着急,脸色也不太好,也怕自己弄错了,就没再多跟我呛声。一边说一边翻看了登记簿,抬起头来,又是无比笃定,“病人叫清水玲子是吧?的确是出院了,早上七点办手续离开的。那时候我刚交接。班,看见她丈夫带着她走的。”
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这些人、这些和他们有关的事,都要以这样非常规的方式让我知道?
护士大概看我恍然可怜,泛起了同情心,“你是她熟人是吧?你有急事找她就直接打她电话呀。”
我缓速地点了点头,将两盒过桥米线搁在护士站接待台上,“干净的,热着呢,请你吃吧。”
“哎……”
护士在我身后喊什么我不关注了,拖沓着脚步去了十二层我的休歇室。
清水玲子的手机号码我一直不知道,手机里有昨天和藤原进夫的通话纪录,我尝试着拨打了一下,藤原进夫非但没关机还飞快地接了电话。
“藤原叔叔……”
“你不要再打电话来了!我们马上就要回日本了!”藤原压抑着声音,语速急迫。
我头痛欲裂,吸了口气,“你们为什么这么急着出院?医生不是说要再观察两天?”
藤原进夫恨声,“再留在有你的地方,玲子说不准还要出什么事!”
我眉心一跳,“……您……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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