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身手矫捷地登上大轿车,其中一名满脸胡须的魁伟部下坐上驾驶席。在六个巨汉前显得如小孩般的文化官麦卡菲则坐到前席,负责带路。
轿车在两辆警车开道下,沿特别通道驶出机场,进入了高速公路。
坐在最后一排座位上的卡诺斯,朝后面渐渐远离的警车挥挥手。“(再见)!”
麦卡菲头也不回地说:“你们需要的东西在座椅下。”
后面五人抓起座椅的暗格。
麦卡菲依旧望向前方车窗。“奥地利制格洛克17自动手枪连皮套八支;完全装填的子弹夹五十排;两支p5手提轻机枪连弹夹二十排。足够了吧?”
“做得好。”卡诺斯一边检查枪械,一边微笑说。
康哲夫没有把小汽车停好便携着公事包跃出车门,奔入了“乔西·加比尔旅馆”的一楼大厅。
“乔西·加比尔旅馆”式一幢只有三层高、三十八个房间的小旅店,整座建筑的历史已有八十余年,外表古旧朴素,但内里非常舒适。所有房间都有面对街道的阳台,向东一面可远眺高耸的大教堂。
“是康先生吗?”肥胖的老主人加比尔拨拨灰白的头发,从柜台后惊奇地瞧着神情焦急的康哲夫。加比尔自从成为旅馆第三代主人之后,接待过的中国住客不超过二十个,当然一眼认出了康哲夫。
“我妻子回来了吗?”康哲夫急忙伸手索取房间钥匙。
老加比尔摆出空空的双手。“她回来了,在上边——”
康哲夫已从柜台前消失。他迈出矫健的步伐,五阶当一步登往三楼。
三楼走廊一片昏暗。天色已几近全黑,走廊内光线不足。
康哲夫在走廊前站住了。
——要怎么跟媞莉亚说呢?
“男人总是这样的吗?”他回想起她说过的话。“总是让幸福从身边溜走……”
康哲夫多次想举步却走不动。手臂和双腿都传来麻痹的感觉,血液汹涌冲向脑袋。
——许多年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种种影像如电影的快镜头般在他脑海中迅速掠过:脏乱的纽约唐人街、母亲卧在病床时那张僵硬的脸、史葛·莱利的无头尸身、霍勒少校的狞笑、京都城郊的樱花、阿尔卑斯山脉的皑皑岭线……
——这就是我的人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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