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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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让我痴痴入迷的是在高速运转的词曲过程中,他的哥特唱腔的委婉自如,那种天马行空,时而颤抖,时而低调,时而呐喊,甚至时而有点“故做”的嘲弄感,是那么令人过瘾,他是真正在吟与唱的悬崖边缘行走,且健步如飞!

        是的,对于正统的演唱来说,吟唱的确是个异类。然而,当你发现这种东西中蕴涵无懈可击的极致而非纯粹自发的想像的话。如果你发现它能表达人类心灵里自由欲望的话,那么你就会因为心中的某一根弦被触动而情不自禁地坠入……

        坠入,再往下坠入吧,如果天堂对于我是个痛苦的梦境,那么我就坠入。坠入到无法再坠入的深渊,那儿会不会让我摆脱心灵刺痛的感觉?

        &在吟与唱的悬崖边缘行走,而我在悬崖下的万丈深渊倾听着那天籁般的声音。

        就在我沉浸在那空旷幽美的吟之声中,我无意中瞥了一下画家,才感觉到他的不对劲——摊开在他手中的是那本我从图书馆借来的杂志,他正睁圆着他那已经变形的眼睛,死死地看着什么。

        我这才走出我的吟唱世界,走到他的面前。

        “你怎么了?”我关心地问。

        “贝拉,你看!我印象中记得这就是原来的我呀,就是那么帅的。那时我家里有许多镜子,我每天都会哼着歌儿,悠然自得地在镜子前刮胡子,很多姑娘都很喜欢我。可是,现在我成了什么样了……”他指着“9·11”死亡人员中其中的一张照片,大叫大嚷说那个格兰姆就是他。

        我几乎要疯了。

        “你,你说什么?你就是他!?”我的心快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了。

        “应该是呀!我记得我应该就是他呀!”

        “那么就是说你已经记得自己以前是长得什么样子的吗?”我想:不久前给他看格兰姆的照片时,他连一点反应都还没有,没隔多少天,他竟然开始记得自己以前长得什么样的了。我对他能恢复记忆更有信心了。

        “有点记起来了,但还是在一片模糊的沼泽,感觉就像上次我击碎镜子时看见自己那一张脸一样,映现着光怪陆离的影子。当我看到这张照片里的络腮胡子,就感觉到他是我,因为自己对着镜子刮胡子的那一幕总在我的眼前不断地折射着、闪回着。”

        闪回着,闪回在我眼前的是我的格兰姆那音容笑貌。

        我猛然跪倒在他的面前,那姿势就像一位刚过门的日本小妻子,满脸写满了顺从。

        “亲爱的,你好好看着我,我要帮助你恢复记忆。听我说,你就是格兰姆。”

        “不,我不是格兰姆,罗伯特博士说我是蓬蓬贝。”画家坚决地说。

        “你是的,你看看这张照片,他就是你,对吗?但是,他就是格兰姆呀!”

        “不,我是蓬蓬贝。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以前的我,我等会儿去问一下罗伯特博士,他好像都知道我以前的事情。”停了停,他忽然说:“不,贝拉,一定是我搞错了,他不是我,他肯定不是我,他都已经在‘9·11’事件中死去了。你瞧,那上面不是清楚地写着是——罹难者名单吗?”

        “是的,是罹难者名单。但是,据我所知,他在火光的硝烟里中逃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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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

        “也许吧。”

        “那么说来他肯定也会像我一样遭到毁容了?”画家看着我的眼睛说。

        “岂止是毁容,岂止是毁容啊!”我的情绪一点点在激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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