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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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的所有力量……”

        格兰姆抑扬顿挫的声音仿佛还在耳际回荡,霎时却如烟如雾……

        第九章埃及魔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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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自己房间的墙上敲了一枚钉子,把那块莫名由来的埃及魔毯挂了上去。

        因为,如果我垫着它或盖着它,格兰姆立刻就会来到我的身上身下,并且两人没完没了地做着那件事。

        格兰姆已经无处不在、无时不在了,“我们一直就在一起,从没有分离过,我们居住在天国与尘世间的仙阁”。

        但是,当我真正处在清醒意识下,我依然走不出痛苦的边缘,感到我的格兰姆是真的已经离开了我,而天国对于我是那么遥不可及的。

        本来,我已经几乎放弃了对画家的联想,我觉得自己不能在这里耗下去了,因为这样我的一生就会完了。而他是格兰姆的可能性越来越小,因为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这位画家在与当地法国人聊天时,会说一口流利的法语,而格兰姆的法语水平是非常有限的。

        只听说过失忆后有可能会忘记自己的语言,没听说过失忆后突然会说另一种语言。

        然后,很快我的这个想法就被证明是错的。

        我偶尔看到一篇新闻报道,说的是布鲁塞尔附近一个小镇上,一位建筑工人不小心从3层楼高的建筑工地上摔下来,之后处于昏迷状态。等他醒来的时候,他失去了过去所有的记忆,但是令人惊异的是,他满嘴叽里呱啦说的却是另一种无人能听懂的语言,原来那种语言是他祖母的母语波兰语。据他的妻子说在他很小的时候,曾在华沙与祖母共同生活过两年,但之后随着父母来到布鲁塞尔之后,几十年之中再也没有机会说那种语言了,早已经给遗忘了。

        当然,这也没什么,我要说的是另外一件发生在画家身上不可思议的事。那件事让我产生的震动实在太大太大了,使得我在清晰之中混沌,又在混沌之间清晰。我幻觉症的病情越发严重,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狂颠状态。

        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上午我在巴黎一家图书馆看书,随便翻翻一些在美国出版的财经时事刊物,突然我的目光在一本杂志的某一页上定格了。

        我的眼睛开始充血,感觉到眼冒金星,血色的泪顷刻间盈满了它……

        那本精美的杂志上刊登的是“坎特·菲茨杰拉德金融投资(rzrr)公司”所有在“9·11”恐怖事件中罹难者的介绍,同时还发配了每一个人的档案照。

        我的目光就交聚在那张有着络腮胡子、闪着那泓秋水盈盈的蓝眼睛上……

        我借走了那份刊物。

        下午,我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套上耳机在听音乐。听见敲门声,就去开了门。

        只见画家手中拿着一罐饮料,“贝拉,我刚喝了这茶,味道很好。也给你买一罐,你试试!”他将饮品递到我的手里,就随意走进了我的房间。

        褐色瓶罐上是我熟悉的汉字——乌龙茶。我呆了,这是格兰姆最爱喝的。当初,他来东京的时候,看到满街的广告,都说乌龙茶可以去油腻和减肥,就乐坏了。他总嫌自己腹部的脂肪在与日俱增,但又是那么对牛排无法割舍。于是每天都一瓶瓶地喝,从此就喝上了。

        可这画家,竟也会喜欢喝乌龙茶。

        画家进门后就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一旁我刚从图书馆借来的那本杂志翻阅着;而我则靠在床上,一边喝着乌龙茶一边继续欣赏音乐。我们这两位在精神上都有些障碍的人之间却是非常随意和无需设防的,不用顾及到什么礼节之类的东西,完全是赤裸的心灵与心灵之间的亲近。

        我在听的音乐专辑叫《brrr》。

        英伦r是我心中殿堂级的乐队,不折不扣的英伦情调,rbr展现了灵魂奇幻的想像:“一个独自在海岸悬崖边上行走的孩子”,其令人惊喜的旷远的演绎,以最让人闭目消受怦然心动的旋律来表现最伤感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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