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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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吧,爱吧,只要爱,不要恨,在这个疯狂的时代,相信只有爱才能最终战胜一切。

        弹吧,弹吧,我那双在琴键上流动跳跃的手,将为所有哭泣的人们拭去眼泪,让我仙境般的琴声抚平所有痛苦的心灵。我不是钢琴家,就像我不是作家一样,我只是一个爱人类的普通女子。无论音乐还是文学,我都在实现我永恒的自救和对他人的疗救之中……

        我忘了一切,我全部的身心都在这激荡的演绎之中。我不时地摇晃着自己的身子,不时地闭上自己的双眼,我的左手层层迭送的是那一排排强有力的和弦,而右手则展开华彩的篇章,指间如舞……

        我的泪水夺眶而出。我仿佛看见一个弱小迷茫、孤苦无告的灵魂,仰视浩瀚的天宇,用审美的眼光去看待把握人生,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面筑起一座永不陷落的城堡,旷达雄迈地去体验广博的爱。

        我的耳畔回荡着俄国诗人叶塞宁的话:“找到故乡就是胜利。”

        我找到了吗?

        我胜利了吗?

        我的精神故乡在哪儿?

        演奏会结束后,我回到了后台。在那间化妆休息室里,有三束艳丽的玫瑰花首先跃然于我的眼帘,一束红玫瑰,一束黄玫瑰,还有一束白玫瑰。我看见了压在红玫瑰下的是一张纸条,上面用中文写着:“贝拉,我走了,因为爱,所以爱;因为疯狂,所以远离;留下我的心,陪你永远。”

        我在那束黄玫瑰上也看到了一张精致的小卡片,上面是一行我熟悉的英文字笔迹:亲爱的孩子,祝你演出成功,我无论如何都走不到你的舞台了。多保重,祝你幸福!落款是:挪威的森林。

        最后,只有那束鲜艳欲滴的白玫瑰,没有任何留言,没有任何落款。我呆呆地看着它,我的眼睛湿润了,因为我望见的是自己的青春岁月……

        第十六章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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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去医院产检时,等候的人特别多,我挂了号后就挨着一个孕妇坐下。

        我环视四周的孕妇,黑、白、黄人种都有,有的顶着沉甸甸的皮球般的肚皮,有的还几乎看不出怀孕的迹象;有年轻得看上去不过十###岁的女子,也有脸上已写满沧桑的中年妇女。尽管她们的神情不一,平静、欢喜、木纳和若有所思,但我还是看到了那一颗颗将为人母的心灵世界,就犹如直面自己的灵魂,充满着圣洁的慈善。我将双手轻轻放在腹部上,在幸福的感觉中不由地陷入了遐想:我的孩子,我终于有孩子了,是他还是她?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将成为母亲了……

        “纯洁,你是纯洁吗?”当这久违的称呼传到我耳朵的时候,我愣了一下,直到一位妇女走到我面前时,我才确定那是在叫我。

        她是谁呢?我一时记不起来了,“你是……”

        “你都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沈晓梦,‘上外’老同学啊,和盛燕子同系。”

        “哦,沈晓梦?我怎会不记得你呢?记得,记得。你怎么也在多伦多?”我有点激动起来了,尽管我无法接受眼前这位肥胖的女子,就是当年那个苗条轻盈的演绎过一场凄美初恋的女孩。

        在我们18岁的上海外语学院校园,那个像一株含羞草一样的女孩,笑起来两只眼睛像两道弯弯的月儿,在恋爱中整整守了自己3年处女之身的女孩,我怎会忘了你呢?

        “纯洁,你的身材一点都没变,你进来时我就看见了,但我不敢相信这20年怎么没有改变你,让我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校园。”

        “不,怎会,怎会呢?”我强压着心口满溢的酸楚,不让泪水决堤而出。

        沈晓梦建议去外面咖啡馆坐坐,我也觉得人太多了不如再另约时间来检查。于是,我们就双双离开了诊所,走进了附近的一家p咖啡店内。

        “纯洁,你知道吗,这些年来我预感到我这辈子注定会见到两个人的,其中一个就是你。我一直这么想的,注定的,有使命的,但没想到,没想到一个永远见不了了,而另一个的你竟会这么早就遇上了,我本来感觉是在晚些的时候。”晓梦把目光投在我的脸上说。

        我大惑不解她的话,因为在大学时代我们并不熟悉。因为盛燕子的原因,我断断续续知道了一些关于她的传闻,见面时彼此会以微笑来招呼,仅此而已。

        “纯洁,你不会想到吧,燕子临终的时候,我在她身旁,就只有我在她的身旁。”晓梦开门见山说到了揪心的话题上。“那时,我正好与我的前夫办完离婚手续,痛不欲生,就独自回到上海去散心,所以,我一直陪伴着燕子走完她生命的最后日子。当看到一个鲜活美丽的生命就这样夭折的时候,我心中的痛苦一下子就像一阵狂风刮过,整个人大彻大悟。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她平静地说着,并且将目光停留在窗外稀疏行人的街道上。

        “是啊,能活着就好。”我嘟哝着嘴唇。一瞬间,我的思绪从阳光地带滑入了沧桑的边缘。

        “纯洁,我有东西要转交你的。”晓梦说。

        我没有接话已知道是什么,一定是燕子在临别世界前给我写下的最后遗言。燕子病重期间,我刚刚从东京的婚礼上临阵逃脱,正与我的华尔街情人格兰姆深深坠入爱河之中呢。即便在我们双双返回上海时,我也仅独自去看过燕子一回。倒不是我对昔日女伴情感淡薄,而是因为我真的不愿意看到她在死亡线上的挣扎。仿佛那个人不是燕子,不是的,就像我在《911生死婚礼》中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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