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你这么说,它才没有。”
“谈话可是需要两个人的。”
她火冒三丈。“你知道你的问题在哪儿吗?”
“我想,你打算把这个问题告诉我。”
她抬起头,直瞪着他。“你一直在愤世嫉俗。”
“或许我有理由这样做。”
“是吗?”她一点儿不相信这话。“为什么——个姓福琼的人会成为一个愤世嫉俗者?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的生活曾经相当艰苦吧。”这话脱口而出,她再想收回已太晚了。“我是说……”
“你说就因为我姓福琼,那我生活中的一切就必定是十分完美的?”他的眼光就像激光一样恶狠狠地射来。
“嗯,我……”
“有些事根本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
“是的,”她说,内心深处的伤口被刺痛了。“我想是不一样的。”
他没有接口。只是啪地一声关掉了厨房的灯.安吉拉开始不安地躁动起来,查斯把孩子抱进了卧室的床上。他生硬地向莱丝丽道了声晚安,她也就竭力把他们的争论抛在一旁。看来,她确实追问得太深了。查斯是个深藏不露的男人,他并不想让她分享他的秘密。
天还没亮,查斯就醒了。他几乎彻夜无眠,他的思绪,该死的思绪,全都萦绕在莱丝丽和安吉拉身上。一想到她们今天就要离去,他就心烦意乱。当他顺着栅栏驱马而行,想寻找他一直没找到的最后五头走失的家畜时,他感到一种从没有过的孤独。
“忘了它吧。”他命令自己。尤利西斯喷着鼻息,直晃脑袋;天空晴朗澄澈。能摆脱他的寡妇邻居和她的女儿,他本该欣喜若狂才是。但他没有这种感觉。打从埃米莉去世后,他第一次感到有了一线希望,内心有了一丝温暖。“傻瓜。”他咆哮道,拉紧了缰绳,驱使尤利西斯跑上一道小山脊,来到一片小松树林边。他意识到,有点不对劲。他的胸口那么压抑。尤利西斯逡巡不前,随后,半转过头来。查斯的胃直翻腾。他发现了失散的牲口。五头全在这儿。都死了。
新年好。
他无助地察看了一下现场的情况后,重新骑上马。他用舌头发出嗒嗒声,扭转马头驰回牧场。这就是牧场艰辛生活的一部分,也是他从来没法让自己完全适应的。一种令他无法安宁的负罪感驱使他驰下山脊,回到了牲口棚。他本应能早点救出这些牲畜的。
莱丝丽正在等他。咸肉在煎锅里吱吱作响,褐色的土豆泥在一只小碟中热着,烤小软饼在一只平底锅中冒出热气。她在厨房里来回走动,显得不太困难。她一边干活,一边哼着小调,当他打开厨房门时,她才抬头看了一眼。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她说道,露出微笑,似乎早已把昨晚他们的争吵丢在脑后。“快洗洗手坐下。我想,这是我在这儿的最后一个早晨,起码我能为你——出什么事了?”她的笑容消失了。
“我找到了那几头走失的牲畜。”
“噢。”她摇摇头。“它们不太好吗?”
“死了。全死了。”他把手套扔在火炉边的挡板上,解开了外套。
“真对不起。”
“这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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