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她的喉咙哽住了,冲动之下,她张’开双臂搂住了他。他身上有那么多她不明白的东西,因此她要了解他。他用双臂环住她,把她拉得更近,把自己的脸埋在她的颈弯上,他没有吻她,只是紧紧贴住她。他身上散发着马、雪和皮革的气味。他的身子那么温暖坚实,她长叹一声靠紧他。“有时生活确实不容易。”
“有时真他妈的难啊,”他接口道,清了清喉咙,放下双手。“你本不必这样。”他看着早餐说。
“我愿意做。你知道,查斯·福琼,我欠你太多了,我想跟你谈件事。”
“快说。”
她咳了一声,用叉子叉起块咸肉,放人一个铺着一张纸餐巾的盘子。她灵巧地敲碎三只鸡蛋,把它们倒人热煎锅里,他就在旁边看着。“是关于我那儿的水。”
“有什么问题吗?”
她翻动着鸡蛋,然后把手伸到碗橱里。“有这个可能。”她递给他一只深盘,“趁热把它们装到盘子里。”
“说下去。你那儿的水怎么啦?”他铲起了几片咸肉和一堆土豆泥。
“我那块地方有一口井,但是一进八月,就没有水了,因此我只好在夏末和秋初用那眼泉水。泉水流进一口塘里,我能从塘里抽起足够的水来喂马和供自己用水。”
“够用吗?”
“这在以前是不成问题的,可是……”她轻轻耸了耸肩,补充说,“泉水的发源地在你这儿,就在这块地上,然后才流进我的地里。我这儿有一个用水权的租借协议,那是十年前艾伦与这儿原先的主人签订的。但是到今年六月它就到期了。艾伦说过,他跟原先的主人有过一份口头协议,要把这份租约再延长十年,但是我找遍了所有的文件,也没法找到相关材料。因此……我想再跟你协商一下。否则的话我就要再打一口井,而实际情况是我今年付不出打井的钱,或许要到明年。”
“我们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他说道,拿起两块滚烫的软饼,把它们扔在自己的盘子里。
“太好了。等我回家安定下来以后,我会打电话找我的律师。”
“你不必去找律师。”他在桌旁的一把椅子里落座,注意到她已经在桌上摆放了餐具垫、银餐具和…只小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支冬青。她往自己的盘子里盛好食物,坐在他对面。透过咸肉的油脂气和木柴燃烧的气味,能闻到缕缕香水味儿从地身—卜幽幽散出。他越来越习惯于她在自己的身边,听她谈着她自己的事,瞧着火光忽闪忽闪映照着她的头发、他在一块软饼上涂上牛油,竭力不去看她羊毛衫下鼓起的丰满的r房,或许是因为正在给孩子喂奶,那对r房显得比千时更大。尽管她的腰腹部还略显丰满,但体形已开始恢复。她性感、朴实,他心中一处阴日音的空白开始被她填补。但五年前他却曾决定与那空白相伴终生。
他不能和她发生什么关系。至少现在不行,他嘎吱有声地嚼着煎得十分脆的咸肉,心里这么想着。
在新的一年里,他有太多的事要做,就他这方面来说,要尽可能地从与凯特定下的协议中获益。他不能为莱丝丽和她的婴儿分心。他以前已经走过这条道了,那给他带来的只有痛苦。
他的眼光投向安吉拉,她在代用摇篮里睡得正香,他突然感到一种要保护她的愿望,但随后他却用意志的钢刷把这种荒谬的感情一扫而光。明年他所要做的一切,便是集中精力让这片悲惨的土地扭亏,并使之永远为盈。没有一个人,甚至连莱丝丽·巴斯蒂恩,也无法干扰他。
第五章
莱丝丽带着坐在婴儿车上的安吉拉,踏进了自己空荡荡的家,“我们到家了。”她说道,可这话显得真空洞。她似乎意识到了一种变化,一种她并不太喜欢的变化,婴儿扭动着身子,烦躁地哭起来。“嘘,宝贝,没事儿。”
然而这幢陈旧的老农舍令人觉得就像一座坟墓。屋里够暖和的,灯火通明,但似乎空荡荡的,没了那种特别的温暖,一种能令一幢房子像一个家的温暖。
别再想了,莱丝丽。你是在幻想。你真是个傻瓜,你就是不想离开查斯·福琼,就这么回事儿。把这事丢开吧。她一咬牙,显示出自己的决心,走进了厨房。尽管她一点没有回家的感觉,没有重新回到家的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但她竭力想摆脱这种想法。
查斯带来了食品菜蔬,兰博紧紧跟在他身后。“呆着别动。”查斯命令这只老猎犬,它的一只脚正准备跨进门里。
“别,没事的。它可以进来。”莱丝丽开始喜欢上了这只狗,不想让它呆在后门廊里挨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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