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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他回来时,竟然没发现那个挂在冰上的钩子不见了也就没什么奇怪了。
冰块上只剩钩尖砸出的一个浅浅的坑。
马克斯在往锅里装上海蟹时,他突然感觉到了什么。
抬起头朝前看去,几口大锅里腾起的雾气弥漫在整个冰窖中,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或许这是错觉。马克斯又低下头去,一个黑影靠近了他。他刚再次抬起头,那把不见了的钩子已经从下面钩住了他,把他整个头颅扬起又摔下。
鲜血从嗓子眼里喷射出来。
马克斯被拖过工作台,划出的一道道骇人的血迹,慢慢淌进了沸腾着的大锅中,咕噜咕噜泛起了血泡。
华灯初上,拜瑞开着那辆宝马车沿着海边大道,来到了健身房。汽车早就修好了,完全看不出来当初曾经遭受过怎样的撞击。
拜瑞专心致志地击打着沙袋,每一记拳头都很娴熟有力。其实他并不像别人想象的那样,什么都不在乎。他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借着痛击沙袋来发泄内心的压力。
拜瑞打得一身臭汗。他正脱了衣服准备去洗澡,忽然听见外面的门嘎吱响了一下,似乎有谁进了健身房。拜瑞问道:“是谁?”但没有人回答。
可是当拜瑞享受着热水的沐浴时,眼角忽然瞥到有个人影在浴室门口晃过。
拜瑞起了疑心,他快速地结束了洗澡,裹上浴巾走了出来。远远地,他就看见自己的柜子上插了什么东西。
拜瑞跑过去,发现这是一张拍立得,照片的内容是他现在停在外面的汽车,而下面的白边上,则用大写字母写着:我知道。
拜瑞心中感到不妙,他抬起头四处张望,更衣室里并没有别人。他沿着一排排的储物柜检查过去,明晃晃的灯光下,只有他自己的影子,拜瑞奇怪地走了回来,但是他忽然看见自己储物柜的门打开了,拜瑞冲了上去。
“他妈的,我的夹克!”他发现一分钟以前还挂在这里的最心爱的衣服不见了。是谁这么胆大地公然向他挑衅,难道是马克斯来报仇吗?这家伙不要命了?
拜瑞胡乱套上一件衣服,急匆匆地走到门口,问管理员:“还有谁在健身房?”
老头从报纸里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答道:“就你和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汽车发动的声音。
不好,是自己的车。拜瑞心头一紧,冲出门去,果然看见宝马车发动了起来,倒着往后开去。拜瑞恼火地追了上去,车子继续飞快地后退着,然后,突然车子刹住了。
拜瑞气喘吁吁地堵在车前,咬牙切齿地说道:“马克斯,你他妈的死定了。”
宝马车的车头灯唰的一下亮了,晃得拜瑞睁不开眼,拜瑞愣了一下,猛然明白了他要干什么。驾驶者猛地一踩油门,径直朝拜瑞冲了过来,完全是一副要撞死他的架势。拜瑞转身就跑,但是汽车紧追不放。拜瑞费力地跑出一个
(bp;形,那个驾驶者的技术却更高一筹,不但没有失控,反而逼得更近了。最后,当拜瑞跑过一堆货柜的时候,汽车突然一个变向,狠狠地撞了上去,货柜倾倒下来,砸在拜瑞的身上。
拜瑞头破血流,受了很重的伤,连动一下也没办法动。他躺在地上疼得直哼哼,一个穿着雨衣的渔夫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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