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瑞惊慌地喊叫起来:“救命!救命!来人啊!”
渔夫走近拜瑞,他的领子高高竖起,帽沿压得很低,仰视着看去,好像他根本没有面孔一样,只是一团漆黑。
“你……你想怎样?”拜瑞虽然害怕但还是十分强硬的口气。
只见渔夫从怀里慢慢摸出了一个鱼钩,在黑夜中划出一道弧形。
拜瑞嘴软了,必须先把命保住,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他低声求饶:“对不起,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虽然看不见渔夫的脸,但拜瑞肯定,他一定在冷冷地盯着自己。
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医院的二楼接待处,护士、警察、各种各样的病人,十分忙碌。
电梯门刚打开,朱莉就从里面冲了出来,早到的海伦和雷伊从走廊里过来,和朱莉打招呼。
朱莉急切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他妈的讲了四十遍了:我没看到脸!”病床上的拜瑞极不耐烦地回答着朱莉的问题。
朱莉焦急而严肃地说道:“我们没有别的选择。有人想杀你,一定要报警。
“其实她早就想这么做了。
“不!”拜瑞强硬地否决了这个提议,“他昨晚并不想杀我,要杀早就杀了,他在耍我们。”在拜瑞看来,事态还没有发展到那么恶劣的地步,无论怎样,都不能让警察知道!而且他一定要亲手把这个家伙揪出来,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在他头上撒野。
“谁?”海伦紧张地问道。
拜瑞摇摇头:“我不知道,穿油布雨衣的人。”
独自站在窗前远眺的雷伊闻言,回过头来,略带轻蔑地说道:“那缩小范围了,这是渔村。”拜瑞忽然好像记起了什么,怀疑地说道:“既然你提起……你就有雨衣。”
雷伊十分尴尬,一时语塞。他抬头看看朱莉,觉得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神好像含有另一层意思,他不由得紧张起来,恼羞成怒地对拜瑞吼道:“别推到我身上。”
拜瑞正要反击,海伦紧张地朝门口张望了一下,开口打断了他们:“拜托,别这样。”“这样没用的。”朱莉也很烦恼,现在已经很危险了,连对手是谁都没搞清楚,自己人就已经开始内讧了。
拜瑞忍耐着闭上了嘴。他听不惯雷伊对他说话的态度,好像在嘲笑他先被人整得这么惨,而且雷伊一直都很怪,有意回避他们似的。
雷伊想了想,犹豫着说道:“也许我们应该讲出实话。”
“不,做了约定就得遵守。”拜瑞死死地看着雷伊,警告他不要干傻事。
朱莉喊道:“太疯狂了,这秘密会害死我们。”这一年之中,她已经为这事挣扎了无数次,现在,有人找上门来了,不能再迟疑了。
“我不上警局,你也不能去。”拜瑞阻止另一个白痴,既然当初都没有去自首,现在再去就更没有前途,而且罪责更重。他绝不愿意下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
朱莉的看法却截然相反,她认为现在也许是最后的机会了,这样的危险只有警察能帮得了他们:“做个了结,或许还能挽救我们的人生。”
“怎么做?那不是意外,那是谋杀,你说的,记得吗?谋杀!”拜瑞重重地强调这个词,好让朱莉清醒过来,从他们抛尸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注定担负不起这个后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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