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成功了?”待人一走,夏子微一下坐起,原本的醉态全无。
“那当然。”宋隽看着桌上两个见底的红酒瓶,眯了眯眼,满是笑意地看向张远则。
“又不是不知道他多护短,”张远则耸耸肩,一脸坏笑,“越把阮悦熙说得一无是处,他就越会回头去数她的好。这只怪某些人自尊心太强,就需要在别人后头反推他这一把。”
顾笙从宋隽那里出来,到自己家不过五分钟。打开门,漆黑的室内和灌进屋的冷风让他此刻犹为清醒。
将屋里的灯全都打开了,他才觉得这个家稍微多了些生气。
阮悦熙的房间就在进门的左手边,站在门口,他却犹豫是否进去。从她回去那天后,他就没再进过她房间,刚开始他是气,可之后却是回避。
原先顾笙从不相信睹物思人这样的事,可这几天对着安静到过分的家,他才知道那些曾经被人所不齿的,像是言情小说里似矫情做作的情绪,原来是每个人都与生俱来的携带。曾经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只是因为曾经没能遇到,让自己在意的人。
现在他还是忍不住打开她房门,将里面的灯全都开亮了。
房间里还是原来样子,衣柜里的衣服简单而整齐,书架的书都还插|着书签,是她前些天刚看到的那几页,连床上长颈鹿图案的被子枕头,都还是她离开之前的折痕。阮悦熙的房间里总是有一种淡淡的香气,是檀香的味道,因为她从不用香水,但学到了爷爷的习惯,总会像老人家一样,在房间里点一盘檀香来安静清心。
在房间里环顾了几圈,闻到那样若有若无的香气之后他终于安心。房里的东西他一样未动,保持着原样等这间房的主人回来。
可就在他要出去的时候,却意外发现,她书桌上多出了两样亮晶晶的小东西。
一个是阮悦熙手机上的挂坠,那只戴着帽子咧开嘴的长颈鹿依旧在台灯下笑地夸张,可他却一点想笑的心情也没有。因为另一个被留下的东西,就是那枚结婚戒指。
阮悦熙一向很少把戒指戴在手上,以至于他根本都没注意到她会把戒指留下。顾笙以前问过她为什么不愿带上,她那时撇开脸,很小声地说了一句:“舍不得。”
现在她居然连舍不得的东西都能留下了。
他自嘲地笑笑,可太阳穴两侧的血管却开始胀痛。记忆忽然像过电似的,他想起几天前小年时在她家,她说过的一句话。
“阮悦熙,你那盆宝贝的霜之朝都已经两天没管过。还有你的鹿皮,现在还晾在阳台上。”他那时如此说,只是想提醒她,“陌上花开缓缓归”。
“那些……我不要了,”可是阮悦熙居然当着他面倔强地摇头,“需要的东西我都已经带回来了,剩下的……我都不要了。麻烦你,都处理掉吧。”
顾笙那时本未在意的,只觉得那是她倔强的气话。可现在捏着手心里的这枚戒指,他才猛然觉醒过来……
即使阮悦熙还喜欢他,那又怎样。从一开始他就赌错了。
他一直偏执地以为,阮悦熙只是暂时逃避;可她却是从一开始,就已经下定了离婚的决心!她之所以走的时候没有带走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是因为,她根本就打算忘记和这里有关的一切。
包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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