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老板直接找我谈。
那个人是不是我想的这个人。
致寒转头去看那水晶瓶中的花。谁会把花送到这个房间给她。
不是小米,不是pr。
如果是他们送的,刚才第一面见到就会说。
含蓄并不是争取人际关系的第一美德。
之前她一直看花,现在忽然觉得那水晶瓶很眼熟。
走过去她吃力地搬起来看。
底部的刻花标签印入眼底。
奥地利一个皇室级的玻璃器皿品牌。这样一个花瓶的价格就要四位数。
她自己家里有该品牌的全套酒具,是去欧洲旅行的时候,千辛万苦搬回来的。
和这个花瓶可以接得上关系的人,只有那一个。
就算在这瞬间之前所有的猜测都是支离破碎的,这个花瓶却把一切片断串成了断言。
她重重放下花瓶,几乎要把里面的玫瑰颠出来,花色娇艳柔和,美如一个梦幻。
拉开窗帘,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致寒合掌,凝望着珠海比其他任何广东城市都要湛蓝明净的天空,脑海里空白一片,此时她所能做的,是等待,是忍耐,以人类所具备的最强大那两个美德,等待生命中无法回避的某个时刻到来。
长夜无眠。
一度又一度,长夜无眠。就算有噩梦的睡都来的好,时间容易过,你与鬼神争斗,知道黄梁一觉的尽头是苏醒。
任她逡巡到房间的吧台,喝干若干小小瓶的酒。
但她量好,求一醉而难得,更何况,她不愿意醉到那个程度—当有人中夜来访问,她无力开门。
这一夜,手机放在手边的小桌上,关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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