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还要讲一些我在法国度过的凡人童年时代的梦,冬天的雪花,我父亲坐落在奥弗涅的荒凉破旧城堡,我出门捕猎一群骚扰小村庄的狼群的经过。
梦可以同事件一样真实。至少对我来讲是这样的。
当这些梦开始,我的心情十分沉重;我是个在地球上到处漫游的漂泊吸血鬼,有时过于蓬头垢面、风尘仆仆,任何人都不会多瞧我一眼。纵使长着一头浓密优美的金发、敏锐的碧眼,穿着漂亮帅气的服装,具有迷人的微笑,拥有身高六英尺的匀称身材,虽说已活了两百年,看上去只像个二十几岁的凡人小伙子……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我还是个很理智的男人,是个18世纪之子;实际上我是在那个世纪生活,然后才降生于黑暗。
但是,随着20世纪80年代行将结束,我已经改变甚多,从过去初出茅庐、冒冒失失的小吸血鬼成长为一个成熟的吸血鬼,永远告别过去只穿古典式黑斗篷、系布鲁塞尔式鞋带、拄着手杖、戴着白手套,像个绅士在煤气灯下舞蹈的时代。
由于经历磨难和成功,接受许多吸血鬼前辈的血液,我已被造就成一个幽灵般的神埃涤辛钭约憾祭Щ蟆15惺鄙踔量志宓那看笸Α业耐Υ蟮昧易约憾急В淙晃也2幻靼孜裁础?br/
譬如说,我能随心所欲地飞向高空,乘着晚风飞越千山万水,轻松得如同精灵。我能用意念或意志力驱动、影响或摧毁物质,仅凭意愿就能纵火。我还能用超自然之声呼唤远在万里之外的其他鬼神,也能毫不费力地读取吸血鬼和人类的心思。
你也许会想:这倒不错。可我厌恶这些。毫无疑问,我为丧失了原来的自己感到哀伤——我曾是凡人顽童;曾是吸血鬼新手,并一度决心在遇到困境时学坏。
但你要明白,我可不是个实用主义者。我有敏锐和冷静的良知,本可以是个好汉。也许有时候我确实很善良,但我一向是个行动派。悲伤是浪费时间;害怕也没用。行动才能使你在我一介绍完毕就切入正题。
记住,开端总是很艰难,并且多数虚假。开端总是赶在最好或最坏时出现——是吗·到底是在何时!·幸福的家庭也并非都一样;连托尔斯泰也肯定意识到了这点。我无法侥幸逃过“在一开始”或“从前,他们在中午把我扔下干草车”这类的开场白,不然我会用别的方式开始。相信我,我总能为所欲为,干了坏事而不被发觉。正如纳博科夫借亨伯特·亨伯特之口说的:“你总能指望从一个杀人犯那儿获得一种奇特的散文风格。”难道“奇特”就不能意味着“试验性”吗·我当然清楚我很性感、健康、富有和朝气蓬勃——许多评论家都这样说我。
唉,我只好以自己的方式开始。我答应你们,假如这在用词上不矛盾,咱们这就开始。
眼下我得先说明,在这次冒险开始之前,我也在为其他我所熟悉和热爱的吸血鬼感到伤心,因为他们早就离开我们在20世纪晚期的最后一次聚会,各奔东西。你若以为我们还想聚会一次,那就太傻了。他们已经一个接一个地从时空消失,这是不可避免的。
吸血鬼虽然急需同类陪伴,但并不真正喜欢同类的其他成员。
出于这种急需我才创造了我的吸血鬼伴侣,如路易斯,他成为我照料的对象,并充当我在19世纪的可爱伴侣。我还在他无意的协助下创造了红颜薄命的小吸血鬼克劳迪娅。在这些20世纪后期的漫漫长夜里,我经常孤独地流浪,其间路易斯是我惟一共处的吸血鬼。他也是我们当中最具人性、最不像鬼神的一位。
我经常光顾他在新奥尔良居民区一块野地的陋室。你们将看到,我又要去那里了。路易斯将出现在这个故事里。
关键是,你们在本小说上传分享
(bp;肉体窃贼(2)
克劳迪娅除外。我越来越频繁地梦见克劳迪娅,让我说两句克劳迪娅吧。她已在一百多年前被毁灭了,可我现在仍时时感到她的存在,好像她就在我的屋角活动。
1794年我从一个垂死的孤儿创造了这个鲜活的小吸血鬼,但60年之后她却奋起反抗我。她当时说:“爸,我要让你永远躺在你的棺材里。”
那时我的确是在一口棺材里睡觉。那是一段特定的历史时期,有过一次可怕的谋杀未遂,牵扯进许多凡人牺牲品,用毒药作诱饵把他们毒死,混淆我的视听,再用匕首刺进我惨白的皮肉,最后趁天没亮,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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