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慰之余,被封在麻袋里的白某人也忍不住暗自为自己盘算:没想到他们这个木马集团贼心不死,居然杀了个回马枪!不过话说回来,这年头对你最忠贞的不是情人,而是向你追债的人,抛弃他们可不像抛弃槽糠妻那么简单!今晚我可能是谈恋爱谈昏了头,居然把这件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孔达果真是蓝颜祸水、美色误人!
古话说的对: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灰尘就不一样了,灰尘造反,只争朝夕!
还没等我从自怨自艾的情绪里走出来,麻袋里乌糟糟的尘土碎末在我毫不科学的挣扎动作中飘然而起,染后以豹的速度熊的力量飞进某人的鼻孔——
我被呛得连打数个响亮无比的喷嚏,仅有的一点思路全都随着我的鼻涕和眼泪涌出了大脑。
就在我以为自己挨板砖挨定了的时候,外面突然莫名其名地响起了一阵打斗声和哀嚎声。尽管看不见外面的形势,但我知道自己的机会到了!敌人的敌人虽然未必就是朋友,但是只要能削弱敌人的力量,就对咱有利!
我边打喷嚏边在袋子里拳打脚踢,只希望那袋口扎的不结实,能被我一脚踹出生天。
听着外面的拳脚声和呼喝声,我心急如焚地加快了蹬踹的速度——这个时候我最羡慕的就是丁书琪随身携带的那把瑞士军刀——只要这回让我活着出去了,本姑娘豁出去了,宁可三天不吃饭也要买它一把回来护身。
历史教科书上记载的无数战倒都教给我们一个道理——正常来说,实力相差悬殊的决斗只能是闪电战,除非一方是曹操一方是孙权而诸葛亮童鞋有不幸插了一脚。
我很幸运,因为我家巷子的所在离赤壁还有那么一段距离。
就在那个该死的麻袋要开未开的时候,外面的呼喝声很诡异地停止了。
我半是兴奋半是紧张地揣测着——是曹操跑了,还是孙权牵着诸葛亮跑了?
激动惊恐之余,我不禁停下了挣扎的动作,竖起耳朵细听外面的脚步声——走向袋子这边的只有一个人——泪流!我神勇无敌的曹家阿瞒啊!
不出所料,麻袋被人用刀子割开的时候,我又见到了那只熟悉的熊猫眼。
路灯下看起来,那只熊猫眼的眼色和形状给外巧夺天工——当然,如果是对称的,那这张面孔看起来会愈发可圈可点。
瞧着蹲在对面的翻版曹阿瞒,披着一张麻袋皮的我使劲闭着嘴,生生咽回了涌到嗓子眼的“英雄”二字。
把我从袋子里拉出来,他帮我拍了拍身上头上的灰尘,再面不改色的用手指抹去我脸上横流的涕泪,终于开口道:“这里不能再住了,还是搬到别的地方去吧。”
我想了想,摇摇头:“真想找到我,我逃到天涯海角也没用。他们无非也只是求财,只要我还得上那笔钱,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丁书琪皱着眉头看着我,说话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困惑:“你每天打工那么辛苦就是为了帮家里还债吗?”
虽然这位英雄今天连着帮我打了两场架,但我并不认为自己和他真的熟到了可以一起谈论钱财的地步,于是白某人口气婉转地劝他尽快回到学校休息。
他站在路灯的光柱里静静地看着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尽管连日来他素以美貌而著称枫音,但现在因为熊猫眼而姿色大减的事实在很大程度上降低了他被人劫色的风险性,因此白某人异常安心地把他关在了自家小院的院门外,然后吹着口哨去卫生间里洗洗漱漱再安然入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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