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突然经历了太多的打打杀杀悲欢离合,也许是因为十指钻心的痛,也许是因为夜里淅淅沥沥下起的小雨,这夜,我躺在久别重逢的单人床上有些辗转反侧。明明眼皮好像粘了强力胶一样怎么睁也睁不开,神智却仍然拒绝完全告别这个世界。
就在这种不完美的睡眠状态中,我迎来了一个相对完美的清晨。
重新热热昨晚孔达给我下的水饺,简单吃一口,我当即决定出门去找工作。
孔达是说过他会养我没错,但白枫女士也曾对我再三强调过——女人最愚蠢的决定莫过于在经济上依赖男人。更何况,孔达说这话的时候还不知道我现在已经身负巨额欠款,如果把那个数字告诉他,估计他也会犹豫的吧。
一日解决不了欠款问题,我就一日不得安宁,昨夜的绑架事件已经证实了这一点。求人不如求己,只要我找到工作,有了经济来源,想必木马大叔也不会那么不通情达理地执意要将我绑架回去。
毕竟,就凭我这紫色,她绑了我回去也是卖不掉滴,白白养着我还浪费他的米。此时,我倒是对自己的相貌感到很满意——如果是郑眉遇到此事,面临她的最大可能就是被追债之人卖入烟花之地。
可是,到底该去哪里?
锁好暗红色的大铁门,站在院外的房檐下,看着湿漉漉透着一层又一层水光的巷子,我有些彷徨,不知道究竟该往哪个方向走比较好。
身上穷得叮当烂响,却偏偏都是钥匙,连枚硬币都没有,否则我大可以投币问路,好歹让老天爷给我拿个主意。
如此,我就只剩下一条比较科学的理论依据了——男左女右。
不到五秒,下定决心,我甩开大步就向右转——
近来常听人唱“江山如此多娇”、“美人如此多娇”神马神马的,可是没人唱过“白芷如次多跤”啊!为毛我最近接二连三摔起来没完没了?
又过了五秒,被摔得七荤八素的白某人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
这一切的一切全是因为一串让人倒掉大牙的糖葫芦!
原本被我误认成巷口垃圾堆的东西被压得闷哼起来,我揉揉三百度的近视眼仔细辨别了一下它的构成成分,这才惊讶地发现此堆垃圾也曾是个人。
拨开那堆杂乱的湿发,我吃惊的看见那只熊猫眼已经眯成了一道狭长的缝隙,在超仿真的烟熏妆下看起来格外迷离。
伸手过去摸摸他的额头,没摸到什么热度却摸了一手的冷汗:“丁书琪,你不回学校,怎么在这里?难道你在我家门口守了一夜?”
他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声音微弱无力。
环顾左右,由于天色还早,左领右舍想必还在心满意足地酣睡着,巷子里连一个可以帮忙的行人也没有。
重新开了门锁,我弯下腰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丁书琪那个高个子给架进了院里。院门被风吹得虚掩上,我一时也顾不得出去插门。
昨夜这个家伙的主要身体零件尚在正常运转,我可以放任他不管,可是现在他成了只不折不扣的病猫,再把他遗弃,搞不好会被街坊邻居指责我没有人性。
把他拖进我的卧室再摔在狭小的单人床上,看看他浑身湿透的衣服,我略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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