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这通电话打得我很是伤感,也许是因为孔达远在异乡,也许是勾起了我多年来对父亲的执念,可谓国恨家仇一齐袭上心头。再一想到这通电话为国内垄断巨头电信添得砖、加的瓦,我就愈发的悲愤莫名、壮怀激烈。
“叮铃铃——”
就在我要转身整理吧台的时候,不甘寂寞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拿起吧台上摆着的记事簿和圆珠笔,我习惯性地用头和肩膀夹住话筒,然后将记事簿翻到新的一页,将圆珠笔在指尖华丽丽的转了两转:“您好,花满楼!请问您需要订餐还是订位?”
那边再次传来少年爽朗的笑声:“你这个小钱串子,我都还没心疼话费,你心疼什么?”
我嘿嘿一乐,心里倏地涌起一股甜丝丝的感觉:“哎呀,反正你再有五天就回来啦,有什么话回来说就好,何必多花冤枉钱?”
他轻轻“嗯”了一声,又道:“到时候,你在冬樱树下等我,我刚想到一份礼物要送你。”
我皱皱鼻子阻止起来:“国内什么都有,又便宜又好,你不要在外面乱花钱!”
他带着笑意道:“你别管了,到时候见了,保你喜欢。好了,不多说了,你亲我一下,我就挂机。”
瞧瞧四下无人,我小声对着话筒亲了一下。
“没听见!”孔达厚颜无耻的装耳背。
我没办法,只好用手半笼住话筒,响亮的亲了一下。
他爽朗的笑着,也响亮的回了我一下,然后摁断了手机。
听着话筒里突如其来的安静,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跳的没了节奏。
“哎哟,羞羞羞!阿芷在对着电话亲人啊!”
几个女服务生穿着花满楼的制服笑着跑了出来,围着我用手指刮自己的脸蛋。
我大惭!感情这般家伙都躲在厨房的帘子后面偷听我打电话来着,怪不得今天的后厨这么安静,我还以为这帮小猢狲转型了呢——老板娘不在家,她们居然都没闹翻天!
我甩着一块抹布跟她们闹做一团,随即把那点不安感给抛到了脑后。
————
一晃四天过去了。
这几天网上有很多关于孔达的报道。报道中说,在金色大厅听了孔达的演奏后,维也纳爱乐乐团的指挥对他所表现出来的娴熟技术与非凡的感染力大为激赏,并在与孔达的老师商讨合作事宜,,天才少年孔达很有可能会延长他在音乐之都的停留时间云云。
看到这些报道,我很是得意了一阵,每看见一个食客进店都恨不得一把蹿上去揪住他的衣领,大声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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