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天才少年孔达——是我白芷的男朋友!”
另一方面,去了省城的路晓枫女侠和废柴大人这几天一直没回来,甚至连电话都没有一个。我猜他们大概是进展得不大顺利,否则早应该打电话回来报喜。
找人这种事情果然急不得,越急越上火。忍了十多年,现在突然有了点新希望,人立刻焦躁起来。这么看来,有些事情其实还是不给希望的好。
不过,我的孔达明天傍晚就要回到苍霞喽!我美滋滋的边弯腰边低头检查每个桌上的酱油瓶,边哼小曲儿,每句歌词都被我给改成了:“我的孔达就要回来啦!”
一个新来的、接替安蓝职务的枫音女生闲着无聊,坐在吧台后面拿起遥控器打开了悬在大厅里的背投电视,跳过无数音乐台和电影台,居然调到了最枯燥的新闻财经频道,然后便将音量调到最大。
我大奇,扭脸大声喊道:“你这么关心国家大事啊?”
她撇撇嘴嚷着:“还不是因为我们国际金融学的那个老教授嘛!每天上课都要提问时事,算作随堂考试成绩,有时候连纳斯达克指数、欧元对美元的汇率都要问,简直有病!”
我刚想说——即使是这样,听新闻也不用像听摇滚似的把音量调那么大——电视中突然传来响亮的爆炸声!
丝毫没有防备的我一个脱手将酱油瓶整个砸到了地上,浓的像血一样的液体迸溅上了我的裤脚。
我皱着眉头,匆忙间拿起桌上的一个小磁碟蹲下身去捡残片。马上就要开门营业了,万一有客人被这些碎片扎到脚,我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小心翼翼地把酱油瓶的残片堆到磁碟上,眼看要大功告成,电视中突然传来现场连线记者那不大标准的普通话。
连绵不断的风声呼啸着在旷野中响起,记者的说话声被风吹得断断续续的:
“当地时间上午十一点,两列火车在奥地利首都维也纳以北25公里处相撞,由于其中一列是满载着汽油罐的货车,此次相撞造成了两列火车的大爆炸。根据现场所见,客车有多节车厢翻出轨外起火,客车内的人员伤亡情况目前还在进一步统计中。奥地利红十字协会已经派出紧急救援小组赶赴现场救治伤员,据悉,本列客车是开往捷克首都布拉格的特快——”
“吵死了!”厨房大婶猛地挥舞着菜刀冲了出来!
我一个没留神,指间的碎片倏地划过指腹,数颗艳红的血滴落在纯白的磁碟上,强烈的颜色对比晃得我眼睛都花了。
那个女生连忙操起遥控器关上了电视,厨房大婶方才骂骂咧咧地一掀门帘回了后厨。
我心神不安地抬头瞧瞧已经变成黑色的电视屏幕,将割破的手指放进唇间吮了一下,一阵锐利的刺痛感顺着指尖传遍全身,心也随之颤了一下。
————
正是庭院中更深露重的时分。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明天就是孔达的归期,我的大脑兴奋的好像只有十二只猴子在奏打击乐,思绪杂乱无章却始终不肯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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