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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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眨眼睛,抱紧断了线的听筒点头哈腰,我谄笑着道:“您吃了吗?”

        听到我这句有礼有节的问候,大叔终于恢复了神智,一声感人肺腑的咆哮过后,牙刷从他口中不幸脱落,坠地身亡。

        环顾四周,发现身边并没有现成的绣球,大叔遗憾地搓了搓手。蓦地,他眼光一亮,紧接着便姿态潇洒地龙行虎步,不过几个起落就已窜到树根那儿,用树下摆着的一个泥坛子权充定情物抛给我——

        虽然白某人不大反感忘年恋,不过鉴于本人目前还与孔达先生保持着不大纯洁的人际关系,我并不认为此时是自己的最佳出墙时机。

        脚步蹒跚地向旁一闪,我堪堪躲过那个形状完美、颜色神秘的定情物,而没有伸手去接,或用头去顶。

        “啪!”

        清脆的一声响过,坛子在我脚边四分五裂,现出内里乾坤。刺鼻的咸菜汤唯甚嚣尘上,呛得酒醉未醒的我差点吐出来。

        很多年后,那条月色寂寥、风声呜咽的长街已在我的脑海里变得模糊不清,但那股浓烈的咸菜味却总是在我的鼻间挥散不去,弄得我只要一看到各式咸菜,就会心情烦躁、满地乱跑。从那天开始,我这个穷哈哈的劳苦大众就再也无法享受某种价格最公道的下饭菜,这令经济状况再度陷入低潮的白某人在菜肴的选择方面有了极大的局限性,不免令人感到束手束脚。

        ——————

        歪在派出所冰凉的木质长椅上,听着一位年纪尚轻的值班小民警给絮絮叨叨的红格子睡衣大叔做报案笔录,我抱着黑色的听筒不住地打瞌睡。

        睡眼惺忪的小民警也不住地掩口打着哈欠:“这么说,是她踹到了你家的围墙?而且,你还怀疑她就是最近在苍霞市不断流窜作案的公用电话亭破坏分子?”

        红格子睡衣大叔不住地点头,讲话的语气多了几分悲壮:“您看她那打扮,瞅着就不像个好人!一个良家妇女能在大半夜浓妆艳抹地上街扯电话线?能那么欠抽地去踹别人家的墙?搞不好啊,她还是被什么别有用心的人派来苍霞,专门破坏我安定和谐社会的反动分子咧!”

        一听兴致这么严重,我和小民警的眼睛突地睁大,齐齐看向一脸严肃的红格子睡衣大叔。

        小民警口气迟疑地说:“没那么严重吧,她顶多是把你家本来就要拆的墙给提前踹塌了,外加破坏公物罪。。。。。。”

        没等他把话说完,红格子睡衣大叔拍案而起:“我说你这个小同志,你怎么这么没有警惕性啊?现在的世界局势多复杂啊?可不能大意啊!”

        小民警皱皱眉:“您先请坐!这样吧,我跟市局的值班领导请示一下,再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可以吗?”

        红格子睡衣大叔这才安然落座,然后斜眼瞅了我一眼,摆出一副敌我矛盾誓死不可调和的架势来。

        我打着哈欠,揉揉眼睛,开始琢磨——这位大叔政治觉悟如此之高,都超过公务员了,估计只要他对处理结果不满意,我就别想出去这个门。与其坐着等,还不如直接在长椅上挺尸!

        说做就做,我双腿一抬,准备立刻将腿挪上长椅的另一半——

        “哎呀!小同志,你看,她又开始对我进行色诱了!”红格子睡衣大叔跑到刚刚讲完电话的小民警身边大叫道。

        我被他的喊声吓得两条腿都停在半空,一阵凉风吹过,裙角渐渐向上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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