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实在忍不住,最后还是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杜其牧一把紧紧的抓住了,仿佛他抓的是救命稻草。
杜其牧虽然病了,但一点也不安份,在床上动来动去的,脸上又红红的,全是汗,容与拿纸给他擦了擦,片刻后,他安静了下来。只是却怎么样也不松开容与的手。
容与索性搬了凳子,坐在他的旁边。
坐了一会儿,小护士走到她旁边,轻声道:“你们请的那个专家来了,现在正在医生办公室呢,你要不要去听听专家意见?”
容与一头雾水。
小护士很热情,拉了容与就往医生办公室走。
容与进去的时候,李伯在里面,容与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明明白白的厌恶。
一般来讲,这样的人家,即便是下人,修养也很好的吧,可能她真的太可恶了。
房间里还有一个穿大褂的中年医生,中年医生的边上,是一个头发花白的男子,目光炯炯,正在那看一张片子,不时讲出一些专业词汇:肺挫伤,肋骨骨折,肺炎,阴影,浸润……
容与大意听懂了,杜其牧在救她前已经伤到肺了。这下跳到冰冷的河水里,无疑令他的病情严重恶化。
这就是他至今没有清醒过来的原因吧。
专家说到一个词,说杜其牧体温有41摄氏度。
容与不明白,问了一下:“高不高?”
专家看了看她:“很高了,再高一度,生命就危险了,而且如果一直这么烧下去,也会很危险,很可能烧坏脑子。”
容与愣在那。
一时脑中完全是空白。真的完全是空白,她只想到,如果有可能,宁愿现在躺在床上的是她自己。
瘫痪也好,没命也好,总好过让杜其牧为了救自己而身处如此险境吧。
她甚至很懊恼原先对杜其牧的不信任。
专家后来说了什么,她没有听清楚,专家进去看杜其牧的时候,她也跟着进去,专家出来了,她却再也出不来了。
这时,杜其牧已经安静了,只是头脸都是红的,像关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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