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我马上叫人。”以荷说着就要跑出去——
却是胳膊被猛地一扯,生疼。
“啊——”以荷猛地被压住,尖叫了一声,瞬间又被少年捂住了嘴巴。
“不准。。。去。”少年几乎是咬着牙说完,放开,方才大距离的运动迫使他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沿着墙面,跌坐了下来,还是急促的,以一种让以荷看了都觉得呼吸困难的频率,大口地吸气。
以荷急得一会儿蹲下一会儿站起,少年身上浓郁的酒气,再次提点了她,顿时起身,跑了出去,以少年还未来得急反应的速度。
“来,喝水。”以荷用茶壶在饮水机那儿接了一大壶茶水,拿来水果,让少年喝下。
少年扭过头去,只留给苏以荷乌黑秀丽的发,不理。
心里却想,这个白痴的女人。
“不喝的话,我就。。。去叫人。”以荷故作严声道,听着却还是一股柔柔的劲儿。
随后又怕少年是不信,佯装狠声地道:“我以。。。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名义发誓,我一定,会去喊人!!”苏以荷说完,觉得不妥,自己偷偷红了耳根,隐藏在少年看不见的长发里,微窘。
可是看着少年依然难受却固执的模样,转念间安慰了自己,他不叫找人也就罢了,还不带这么折腾自己的吧,这别扭的性子,不知跟谁学的。
少年好像跟苏以荷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藏在黑色发丝下的黑眸比苏以荷狠上十倍地瞪了眼前的女孩儿一眼,幸亏了藏在凌乱的发下,以荷没看见,否则定会感觉自己这是逼着母鸡下水了,只道是少年好像怕这威胁,乖乖地端起水杯喝了起来。
喝完,倒上。
喝完,再倒!
一个颇有救人使命,一个颇有猝死之忧。
茶水见了底儿,以荷又将手上的水果,找来刀子,去皮儿,就着卫生间的水,洗净,递给少年。
少年机械了,麻木了,看在苏以荷的眼里,反正他是很听话地接了,苏以荷看来是,心想这人还挺乖。
反正喝都喝了,反正也不差这一点儿。节俭意识强烈的苏以荷一股脑儿地把少年当猪一样喂着。
少年无语,无语,再无语__〃…
以荷见少年症状明显地缓解了一些,蹲在一旁,看着少年泄恨般咬着水果,嘎嘣嘎嘣的声音,让以荷联想到了啃着东西嘎嘣响的土拨鼠。
心里确实是想把这个女人掐死的,不懂状况,自以为是,多管闲事,这几条够上惹毛他的理由了,远远地超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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