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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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远地,看到村子到了,以荷让司机叔叔停了车,踩着厚厚的积雪,吱呀吱呀地愉快地响,手上抱着要带给阿妈的东西。

        司机跟在后边,把后背箱里的东西搬了下来,跟在以荷身后。

        “阿爸!”以荷看见正在门前挑水进屋的悠地叹了口气,傻闺女,不好好在那边呆着,来回折腾个啥呢。

        已见老态的脸上,神情悠远,甩了甩大衣袖子,踩着积雪,往对面的一个山坡上走去,小山光秃秃的,窸窸窣窣的几棵树干估计是昔日的牧放的牛蹭得光滑的很,连积雪都没沾上,地上的雪湿湿黏黏的,踩上去,扑哧扑哧冒着水,水下润泽了枯黄的草丕。

        一个堆着积雪的坟头在小山的一角,旁边一片空旷,显眼地静卧着,一如昔日静好的女子。

        叶爸爸站在坟前,用手扒开了积雪,赫然的几个大字立于碑上——叶显爱妻王月娴之墓。

        粗糙的大手懂得通红,却还是细心地,一丝不苟地把墓前的积雪巴拉开来。

        “阿娴啊,咱们的小荷来了,你瞅瞅。。。。。。”男子对着坟头,看了一眼小路上尚未消失的汽车的黑点。

        “阿娴。。。。。。等我把这边的田地转了手,天暖和了,我就把你带回家,咱们的小荷,在苏家,定会比原来强上百倍的。天暖和了,我们就走,你说,好么?”

        一阵北风吹来,坟头上的积雪吹落了几许,我们姑且认为这就是应答了。

        一个人的时候,风吹草动都是回应,都是想象。

        一个人的时候,凭着想象,才能自言自语,自暖,自欺欺人。

        叶父在坟前一呆就是几个钟头,天都有些昏暗,才踩着在寒风低温下已经结起了薄薄一层冻的软硬不匀的路,回去。

        漆黑的夜幕下,坟头直直地对着那方道路绵延地伸向远方的星空白雪,像一个慈母看着守卫者一个归去的。。。游子。

        乡下的小村庄,冬日的傍晚不怎么热闹,但是春节里,隐隐约约传来的,调皮的孩子的吵闹声,大人的训斥声,放着花炮的噼噼啪啪的声音,给这小村子添了不少的活力,却也给坐在屋里有些暗黄的灯泡下的男人,增了寂寞。

        一年以前的光景,妻女笑着环绕的灶台,如今想来,恍若隔世。

        从枕头下抽出一封已经开了口的暗黄色信封,粗糙的手一点一点地将管家临走时塞下那封白色崭新光滑的纸张上陈铺的内容信再次细细地读了个遍,确认那里的意思,真的又是一场别离,一场永生不见,热泪迎着空气一点点润湿了已经弯着背沉默了很久的男人的眼眶。

        对着满室清冷的空气叹了口气,谁家能够允许自己的亲生子女,对着外人喊着阿爸阿妈,对着外人想得比自己的亲父母还亲呢。

        也只有他家那个乖巧的傻女儿。

        可是,苏家的人却非一并都傻了啊。

        若是在意这姑娘的心思,想必也是对她很好的吧,叶父找回了一点宽慰,摸着进去黑灯瞎火的厨房,将中午没有吃完的饭菜,热了吃也是香的很,吃着吃着就很理所当然地吃出了满脸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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