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轻微癔症。
轻微,却顽固地牢不可破。
苏以荷知道怎么正常地开始新的一天,怎样拼命地工作,四季轮回一遍又一遍,知道容恒是真的离去了,世上从此没有那人的一点痕迹。
却还是不能自已。
总是假想出与容恒共好的时光,清清楚楚地记得每一个细节,包括甜蜜的喜悦,甚至撕心裂肺的心痛。
摆脱不了悲痛魔障。反反复复,恶性循环。
不消说去忘却,反而一天比一天牢记,清晰。
天下这么大,怎么就不出来另一个极品去替代了那个什么劳什子的容恒。
苏以荷,你必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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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的事情进行顺利,流程稳定之后,z才终于腾出时间飞去首都。
秦翊接机的时候,两人礼貌性地握了握手。
z望向秦翊的目光有些生疏,英俊的脸上是生意人该有的内敛和沉默。
秦翊觉得颇不是滋味的是,两人的交往,始终是建立在商业往来中的。
这样的一张脸,秦翊每次都从迟疑到肯定,心里一次次地想,那就是容恒,就是他了。
越渐密切的往来中,z是沉静如往昔的性格,让秦翊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两年的生意往来,这人老练沉稳,机智果断,秦翊渐渐地觉察出似乎哪里变得不对了。
直到年前去容家那间除了以前亲近的人几乎,没有人去过的阁楼,收拾容恒的屋子时,一张夹杂经济周刊里的照片猛然提醒了他。
死去的人,会不会。。。不是容恒。
这个念头从心里不可抑制地蹦了出来,慢慢地茁壮成长,被施了魔法般一直扰乱秦翊本来缜密的思绪。
当年的场面那么混乱,他是眼睁睁地看着容恒失去心跳,火化入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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