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我继续喊叫着,话语重复,一圈圈轮回。阎王与身边的判官低声交谈几句,
然后一拍惊堂木,说:“好了,西门闹,知道你是冤枉的。世界上许多人该死,
但却不死;许多人不该死,偏偏死了。这是本殿也无法改变的现实。现在本殿法
外开恩,放你生还。”
突然降临的大喜事,像一扇沉重的磨盘,几乎粉碎了我的身体。阎王扔下一
块朱红色的三角形令牌,用颇不耐烦的腔调说:“牛头马面,送他回去吧!”
(bp;阎王拂袖退堂,众判官跟随其后。烛火在他们的宽袍大袖激起来的气流中摇
曳。两个身穿皂衣、腰扎着橘红色宽带的鬼卒从两边厢走到我近前。一个弯腰捡
起令牌插在腰带里,一个扯住我一条胳膊,试图将我拉起来。我听到胳膊上发出
酥脆的声响,似乎筋骨在断裂。我发出一声尖叫。掖了令牌的那位鬼卒,搡了那
个扯我胳膊的鬼卒一把,用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者教训少不更事的毛头小子的口吻
说:“妈的,你的脑子里灌水了吗?你的眼睛被秃鹫啄瞎了吗?你难道看不见他
的身体已经像一根天津卫十八街的大麻花一样酥焦了吗?”
在他的教训声中,那个年轻的鬼卒翻着白眼,茫然不知所措。掖令牌的鬼卒
道:“还愣着干什么?去取驴血来啊!”
那个鬼卒拍了一下脑袋,脸上出现恍然大悟般的表情。他转身跑下大堂,顷
刻间便提来一只血污斑斑的木桶。木桶看上去十分沉重,因为那鬼卒的身体弯曲,
脚步趔趄,仿佛随时都会跌翻在地。
他将木桶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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