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从娘家带来的贴身丫头,打断骨头连着筋,将迎春收房,本是她的主意,是
为了传宗接代,而迎春也争气,转过年来就生了龙凤胎。但收纳秋香,却是我的
轻狂。日子过顺了,得意忘形,公狗得意翘尾巴,人得意翘鸡巴。当然也怨这个
小妖精,每天都用眼神撩我,用奶头蹭我,我西门闹不是圣人,顶不住这诱惑。
为此白氏还恶狠狠地咒我:掌柜的,你迟早要败在这个妖精手里。所以呀,秋香
说白氏按着她的腿让我强奸她纯属胡编乱造,白氏打过她,这是真的,但白氏也
打过迎春啊。后来他们把迎春和秋香放了,我被关在西厢房里,透过窗棂,看到
这两个女人出正房时的情形:秋香虽蓬头垢面但眉眼间暗藏着喜气,眼珠子溜溜
地乱转。迎春焦急万分,直扑东厢房,那里传出金龙和宝凤嘶哑的哭声。我的儿
子啊,我的女儿啊,我心哀鸣,不知道何处做错,伤了天理,竟遭如此磨难,不
但祸及自身,而且殃及妻子儿女。又一想,被斗争被清算被扫地出门被砸了狗头
的地主村村皆有,屯屯不虚,普天之下,千百万数,难道这些人都做了恶事遭此
报应不成?这是一个劫数,天旋地转,日月运行,在劫难逃,我西门闹脑袋还在
颈上活着,就是祖上的荫庇了,世道如此,能保全性命,就是万幸,何敢妄求。
但我十分担忧白氏,万一她顶不住了,把藏宝地点吐露出来,这非但不能减我的
罪,而是给我发了一帖催命符。白氏,我的发妻,你心思深沉,有大主意,在这
关键的时刻,可不能犯糊涂啊!站岗的民兵,就是蓝脸,他将背靠在窗户上,遮
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只能听,听着正房里,展开了又一轮审讯。这一轮,可是动
了真格的了。喊叫声震耳欲聋,藤条,板子,鞭子,抽打着桌子啪啪响,抽打着
我妻白氏噗噗响,我妻白氏,尖声嘶叫,令我心如刀绞,胆战心惊。说,金银财
宝在哪里藏着?!——没有金银财宝……白氏啊白氏,你可真够顽固的,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