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她点厉害的尝尝,她是不会松口的。听起来好像是洪泰岳的声音,但也不是
太像。接下来片刻,静寂无声,然后便是白氏的嚎叫,这次的嚎叫,让我毛骨悚
然。我猜不出是何种酷刑,能让一个女人发出如此可怕的声音。说不说?不说再
来!——我说……我说……我心中犹如一块石头落地,好,说了吧,横竖是一死。
与其让她为保全我而受罪,还不如我去死。——说,藏在哪里?!——藏在,藏
在村东土地庙里,藏在村北关帝庙里,藏在荷花湾里,藏在母牛的肚子里……我
真的不知道,真的没有金银财宝,第一次土改时,我们就把所有的东西交出去了
啊!——大胆白氏,竟敢戏弄我们!——你们放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把她拉出去!我听到威严的命令在正房里下达,下达命令的人,也许就坐在
我平常所坐的那把红木太师椅子上,椅子旁边,是八仙桌,桌上摆着文房四宝,
桌后的墙上,挂着一幅五子祝寿图。图的后边,就是夹壁墙,墙里藏着五十两重
的银元宝四十个,一两重的金锞子二十个,还有白氏的所有首饰。我看到两个民
兵,把白氏拖了出来。她披头散发,衣服碎成条条缕缕,浑身湿透,滴沥下来的,
不知是血还是汗。一看发妻成了这等模样,我西门闹万念俱灰,白氏啊白氏,你
的牙关够紧,你对我的忠诚足赤,有你这样的夫人,我西门闹也算没在这人世间
白闹腾一场。跟着出来两个持枪的民兵,我猛然意识到他们这是去枪毙白氏的。
我双手被反绑在背后,姿势是“苏秦背剑”,只好用脑袋撞击窗棂,同时我大喊
:枪下留人!
我对洪泰岳说:你这个敲牛胯骨的杂种,真正的下三滥,在我心里,你连我
裤裆里的一根屌毛都不如,但老子时运不济,落在了你们这帮穷棒子手里,天意
不可违,老子服软了,老子是你们的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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