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但早出来一分钟也是姐,要嫁自然是先嫁姐。我爱着吴秋香的女儿黄互助,
但吴秋香在牛棚里抱过我,用她的奶子揉我的脸,使我的鸡巴硬起来,我们俩已
经不清不白,她决不可能把女儿嫁给我——我感到痛苦、忧虑、罪疚,再加上跟
着胡宾放牛时,从这个老流氓嘴里听到过的许多错误的性知识,什么“十滴汗一
滴血,十滴血一滴精”啦,什么“男孩一旦射过精个头就再也不会长”啦,乌七
八糟念头纠缠着我,我感到前途灰暗,看看金龙高大的身材,看看自己瘦小的身
躯,看看互助丰满高挑的身躯,我绝望,连死的心都有了。当时我想,我要是一
头没有思想的公牛有多么好啊,当然,现在我知道了,公牛,也是有思想的,不
但有思想而且思想还极为复杂,你不但考虑人世的事,还要考虑阴问的事,不但
考虑今世的事,还要考虑前世和来生。
我哥大病初愈,面色灰白,支撑着出来领导革命。趁他昏迷不醒的那几日,
(bp;我娘把他身上的衣裳剥下来放在开水里煮了,虱子被煮死了,但那件“的确良”
美丽军装却变得皱皱巴巴,仿佛被牛咀嚼后又吐了出来。那顶伪军帽,褪色起皱,
恰似一头阉牛的卵囊。我哥一见他的军装和军帽成了这模样就急了。他暴跳如雷,
两股黑色的血从鼻孔里喷出来。娘,你还不如杀了我利索,我哥看着他的军装军
帽说。娘十分歉疚,面红耳赤,有口难辩。我哥发过脾气,悲从中来,泪如泉涌,
爬到炕上,用被子蒙着头,不吃饭不喝水,叫不答,唤不应,连续两天两夜。娘
从屋里走到屋外,又从屋外走到屋里,嘴巴上急出了一串串燎泡,嘴里翻来覆去
地念叨着:嗨,老糊涂了!嗨,老糊涂了!姐姐看不过去了,一把掀了被子,显
出了一个形容枯槁、胡子扎煞、眼窝深陷的哥。哥,我姐气不忿儿地说: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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