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漓。
这场由“破耳朵”违抗命令造成的战斗,应该是猪群占了上风。人群逃亡时
脱落的鞋子、草帽、棍棒等物,都在证明着猪群的胜利。为此“破耳朵”气焰更
为嚣张,大有随时逼宫之势,猪群中拥护“破耳朵”者明显已超过半数。它们跟
在“破耳朵”后边,拖着人遗下的物件,当做战利品,在沙洲上游行,庆贺。
“老刁,怎么办?”在一个月明星稀之夜,我悄悄地钻进刁小三筑在沙丘上
的洞穴,向这位老谋深算的兄长请教,“要不,我自动退位,让‘破耳朵’为王
吧。”
刁小三趴着,下巴放在前爪上,那只有残存视力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
光芒。洞外传来河水因受树根阻挡发出的响亮声音。
“老刁,你说吧,我听你的。”
它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眼睛里那点微弱的光芒消逝了。我拱了它一下,它的
身体软软的,没有反应。
“老刁!”我惊叫着,“你死了吗?你可不能死啊……”
但老刁确凿地死了,任我千呼万唤也不会生还了。我眼里流出了热泪,心中
感到沉重的悲哀。
我走出刁小三的洞口,看到月光下闪烁着一大片绿色的眼睛。在猪群的前边,
蹲坐着目露凶光的“破耳朵”。我没有恐惧,心里反而感到一阵异样的轻松。我
看到河水犹如波动的水银,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我听到草木间无数的秋虫,合奏
出纷繁多变的音乐,我看到萤火虫交织成一条条绿色的绸带,在树林间摇曳,我
看到月亮已经西行到第五棉花加工厂的上空,在它的肚腹下边,棉花加工厂皮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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