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包车间楼顶上那盏碘钨灯闪烁着璀璨光芒上下跳动,宛若月亮刚产下的一个绿
蛋,我还听到锻压机床厂的电动锤打击钢铁时发出的急促而有节奏的沉闷声响,
(bp;仿佛重拳,一下下地撞击着我的心脏。
我冷静地走到“破耳朵”面前,说:“我的亲密朋友刁小三死了,我也万念
俱灰,我愿意让出王位。”
“破耳朵”大概想不到我会说这样的话,它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防备我发
起突然袭击。
我逼视着“破耳朵”的眼睛,说:“当然,如果你非要用争斗的方式夺得王
位的话,我也愿意奉陪到底!”
“破耳朵”与我对视良久,显然它也在权衡利弊,我超过五百斤的体重,我
那岩石般坚硬的头颅,我那满口钢锉铁钻般的利齿,显然也让它心怀忌惮。终于,
它说:“和了吧!但请你立刻离开沙洲,并且永远不得返回。”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举起爪对着芸芸众猪挥挥,转身便走。我走到沙洲南部,
走进河流。我知道身后不远处有起码五十头为我送行的野猪,知道它们眼睛里都
饱含着泪水,但我没有回头。我一个猛子潜到河底,奋力向对岸潜游,我闭着眼
睛,让泪水与河水混为一体。
第三十五章火焰喷射破耳朵丧命飞身上船猪十六复仇
半个月后,沙洲上的野猪遭遇了灭顶之灾。对此,莫言的《养猪记》中有详
细描写:1982年的1月3日,由经验丰富的老猎人乔飞鹏任顾问、由参加过对越
自卫还击战并荣立过战功的复员军人赵勇刚为队长的猎猪小分队,乘坐着机动船,
吵吵嚷嚷地登上了沙洲。他们没有像一般的狩猎小分队那样隐蔽潜行,他们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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