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十数四十了,活到今天,总算明白了点事儿,那就是,跟谁过不去都可以,
千万别跟自己过不去!”
“至理明言。”我说。
“屁,”他说,“我上个月去深圳结识了一个漂亮姑娘,她有一句挂在嘴边
的话,‘你不可改变我’!我说,‘我改变我自己!’”
“什么意思?”我说。
“那你就糊涂着吧!”他让吉普车像撞红布的蛮牛一样调转了车头,伸出一
只戴上了白线手套的手,对我们抓了两下,动作古怪而稚拙,然后便跑了。邻居
大娘家一只黄鸡钻到他的车下,被压成了肉饼。他似乎毫无觉察。我从地上揭起
黄鸡,去敲大娘的门,无人应门。我想了想,掏出二十元钱,戳到鸡爪上,把鸡
从门槛下塞进去。那时候县城里还可以养鸡、养鹅,我家的前邻,隔出半个院子,
铺了一层砂石,养了两只鸵鸟。
合作站在院子里,对儿子说也对狗说:“这就是咱们家。”
我从皮包里摸出那盒狂犬疫苗,递给她,冷冷地说:“赶快放到冰箱里,三
天注射一次,千万不要忘记。”
“你姐姐说得了狂犬病必死无疑?”她问。
我点点头。
“那你不正好称心如意了吗?”她说着,一把将狂犬疫苗抓过去,转身进了
厨房,冰箱在那里。
第三十九章蓝开放喜看新居狗小四怀念老屋
在你们家的第一夜,我享受了很高的礼遇。我是一条狗,却住在了人的房屋。
你儿子一岁时即抱回西门屯,由你的娘喂养,其间从没回来过,他与我一样,对
这个家既感到陌生又感到好奇。我跟在他的身后,在房子里跑来跑去,很快便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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