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
“快坐快坐,”我一边张罗着倒茶,一边说:“真是太快了,小春苗,一转
眼就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蓝叔叔,您别客气,刚才在街上,莫老师请我喝了汽水。”她拘谨地坐在
沙发边缘上,说。
“错了错了,”莫言那小子说,“蓝县长跟你大姐同年出生,蓝县长的母亲
还是你大姐的干娘呢!”
“乱讲,”我把一盒中华烟扔到莫言面前,说,“什么干娘、湿娘,我们从
来不搞这一套庸俗关系。”我将一杯龙井茶放在她面前,说,“随便叫,别听这
个乌鸦嘴的——你好像在新华书店工作?”
“蓝县长,”莫言将那盒烟掖进口袋,从我烟盒里抽出一支烟,说,“太官
僚主义了吧?庞春苗小姐,新华书店少儿读物部售货员,业余文艺骨干,会拉手
风琴,能跳孔雀舞,会唱抒情歌,还在省报副刊上发表过散文呢!”
“是吗?”我惊讶地说,“那放在新华书店不是可惜了吗?”
“谁说不是呢,”莫言道,“我对她说,‘走,咱们找蓝县长,让他把你调
到县电视台。”’“莫老师,”她脸涨得通红,看看我,说,“我没有那意思…
…”
“你今年才二十岁吧?”我说,“应该考大学去,考艺术院校。”
“我什么都不会……”她低着头说,“闹着玩的,我考不上的,一进考场就
紧张,晕过去了……”
“没有必要上大学,”莫言道,“艺术家都不是大学培养出来的,譬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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