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我们不是一代人。”
那只黄毛导盲犬引领着盲艺人毛菲英,从我们中间走过。这只导盲犬从不参
加我们的月光晚会,但它对主人的忠心耿耿却赢得了群狗的尊重。盲艺人背着装
有胡琴的布袋,手扯着连接着狗项圈的皮带。她的身体微往后仰,头歪着,似乎
在聆听,步履有些踉跄。
“肯定是他骗了你,”你老婆说,“他是有妇之夫,你是黄花闺女。他这样
做是不负责任,是衣冠禽兽,是害你。”你老婆转过脸,肩膀靠在树上,目光毒
辣地盯着庞春苗,说,“他半边蓝脸,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你跟他好,是鲜花
插在牛屎上!”
两辆警车鸣着笛从大街上飞驰而过,行人侧目而视。
“我已经对他说了,要想离婚,除非我死去!”你老婆激愤地说,“你是个
明白人,你爸爸,你妈妈,你姐姐,都是出头露面的人物,你和他的事,一旦张
扬出去,他们的脸都没有地方藏,”你老婆说,“我无所谓,我一个半腚人,脸
面不值钱了,惹急了,我就豁上这张脸不要了。”
县直机关幼儿园的孩子们正在横穿马路,前头一个阿姨开路,后边一个阿姨
殿尾,中间两个阿姨跑前跑后,不断地大呼小叫。来往的车辆都停车为他们让路。
“你离开他吧,你去谈恋爱,去结婚,去生孩子,我保证不坏你名誉。”你
老婆说,“我黄合作人丑命贱,但说话算数!”你老婆用右手背沾了沾眼睛,然
后把食指塞进嘴里,腮上的肌肉鼓成条棱。她把手指从嘴里拖出来,我立即嗅到
了血腥味儿。血从她的食指尖上渗出来。她举起食指,在法国梧桐光滑的树皮上
写了三个缺点少画的血字:离开他庞春苗呻吟一声,捂着嘴巴,扭转身,跌跌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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