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闪烁出的迷人的荧光。
“你和合作闹离婚的事,大家都知道了,”金龙说,“你和春苗的事,大家
也都知道了。”
“你这个丧了良心的小蓝脸啊……”吴秋香尖声哭叫着,扎煞着胳膊欲往我
身上扑,但金龙挡住了她。互助将她按坐在凳子上,她继续叫骂着,“俺闺女哪
点对不起你?俺闺女哪点配不上你?蓝解放,蓝解放,你这样做,不怕天打五雷
轰吗?”
“你想娶就娶,想离就离?我家合作嫁你时,你是个什么东西?现在刚混出
点人样来,就想蹬了我们?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黄瞳愤怒地说,“找
县委,找省委,找中央去!”
“老弟啊,”金龙语重心长地说,“离婚不离婚,是你个人的私事,按说连
亲生父母都无权干涉,但这事牵扯面太广,一旦张扬出去,影响太大了。你还是
听听庞大叔和庞大婶的看法吧。”
从内心深处讲,我对父母、对黄家夫妇的态度,都不甚重视,但面对着庞家
夫妇,我却感到无地自容。
“不应该再叫你解放了,应该叫你蓝副县长啦!”庞虎咳嗽几声,嘲讽地说。
他看了一眼身边体态臃肿的妻子,问,“他们进棉花加工厂是哪一年?”没及妻
子回答,他接着说,“是1976年,那时你蓝解放懂什么?你那时疯疯癫癫,什么
都不懂。可我把你安排到检验室学习棉花检验,既轻松又体面的活儿。许多比你
有才、比你有貌、比你有背景的小青年,都在抬大篓子,一篓子棉花,二百多斤
重,一个班八小时,有时候九小时,一上班就不停脚地小跑,那样的活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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