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划来着,用手指估摸着量尺码。
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已的身段儿,头也不回的问:“洛科,你说我穿旗袍好看吗?”
“肯定!”我看着镜子里的柳迎风,如实地说道。柳迎风的身材穿什么都好看。“等不及了,是吧?!”我说:“我们明天就去买块布料做去。”
“傻不傻呀,现在是大热天的,包粽子呀?”柳迎风嗔笑道。说:“要穿至少也得等十月份穿呢。”
我挠挠后脑勺,傻傻地一笑:“哈,是有点傻了。我倒真的忽略了这个问题了呢。”
柳迎风其实是在故意逗我。
一星期后,柳迎风真的穿了一身旗袍,薄而细软的段面儿,粉蓝底上缀满了零零碎碎的百合花瓣。那百合花瓣又是特意经人工修剪过一番似的。旗袍服服帖帖的穿在柳迎风身上,丰满、媚丽、妖娆,高雅。就那样迎着来的方向站在天台顶上,上面有月光的映衬,星光的闪动,活脱脱地像是由天上掉落到人间的美女。
我实在是再也没有料想到,这烦闷而燥热的夏夜里,竟能创造出这样的美感来。可见,世界的美的主宰者,是女子而并非男子。我看到美的景致和美的女子时,总会情不自禁的在心底生出一股感动来。不止仅来自于生理上的,还有来自精神上的。
真正的爱一个人的时候,是为一个人着想的。我确定小曼是真的爱上了阿帆的。只是小曼没有能力去爱。一个连爱自已的能力都没有的人,又有多少爱给他人呢?
雪晴原本不知道阿帆的女友陈小曼是做坐台的,当然是陈小曼自动到校去找雪晴,雪晴才知道的。
我有时候偶尔会想到雪晴关于陈小曼找她谈论阿帆时谈话的内容来。
陈小曼直言不讳的告诉雪晴说:“我知道你是阿帆从前的女友。”这自然是阿帆说的。然后,她就把她现在所从事的职业告诉了雪晴。雪晴听了自然很吃惊,简直有点不相信。因为小曼那天穿得很素淡,又没涂脂抹粉,一头乌黑的、富有光泽的秀发,看上去很漂亮也很单纯,像个大学生。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苍白也更显得有种苍白的让人疼惜的美。
“你真的是做坐台的?”雪晴怎么也想不到面前的这个模样儿纯洁的女孩儿从事这样的工作。
“不要看我的模样儿。这不是我现在的模样儿,这是我从前的模样儿。”小曼说:“我本来是想以我现在的模样儿来见你的,但一想到你看到一个头发被染得乱七八糟、脸上涂得掉脂的我,肯定把你吓得不敢见我的。”
雪晴倒觉得小曼挺诚实的。
“我今天来是希望你告诉阿帆,别喜欢我这样的女孩儿。”小曼哽咽了一下,低头打开手中的小皮包,从里面拿出烟来,点上。
“这是你和他之间的事,我怎么好说呢?”雪晴说。
“我若是能说服阿帆,我就不会来求你了。”小曼说:“阿帆很单纯,很善良,我……我是改不掉的了,我不想害他。我身上有一大堆的毛病,抽烟、喝酒、陪男人睡觉、爱钱、追求享受……呵呵,连我爸妈,我的亲朋好友都见着我躲得远远的,好像我是带菌者,好像我身上有瘟疫似的。”小曼扔掉烟蒂,用她的高跟鞋尖儿轻轻地来回踩着烟蒂。
“既然知道你的毛病,为了阿帆,为什么不试着努力去改呢?”雪晴劝慰道。
“苹果滥掉了就是滥掉了,谁能叫一只滥掉的苹果又变成好苹果呢?”小曼说:“我身上的毛病都是根深蒂固了的,就像长在人身体上的一颗痣一样,不能说努力改就能改得掉的。”
“我虽然比你大不了几岁,但是,我在社会上的经历、阅历却比你远远的多。至少在对男人的认识上比你多。我知道姐姐你还是爱阿帆的,请你继续爱她,她需要像你这样从内到外真正美的女孩爱她。”小曼叫雪晴姐姐,她说:“姐姐,请答应我,好么?也请姐姐好好爱阿帆,照顾阿帆,别再让他遇到像我这样的女孩了。”
雪睛看出来小曼是真心实意地为着阿帆着想而恳求她的。雪晴内心里生出一丝感动,沉默不语地思忖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道:“小曼,我答应你试着去劝导阿帆。”
雪晴终究不好出面,怕因为阿帆认为她嫉恨他嫉恨小曼而反而使阿帆生出多余的猜疑了。这也是我出面应承了替雪晴出面的缘故。
虽然雪晴一直没告诉我她也去劝导过阿帆,但我猜测出了几分来。结果可以想象得到,雪晴遇到的结果同我当时劝导阿帆的结果是一样的。
雪晴在同阿帆分手后爱上了阿帆,但只能藏在心里爱。
阿帆在固执的爱着陈小曼。陈小曼再也没来学校找雪晴。陈小曼是不会来找我的,我能断定。至于阿帆和陈小曼的爱情进展得顺不顺利,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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