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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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帆的友情是如何的深厚;其二,当洛科知道他的朋友阿帆染上毒瘾之后是如何拯救的;其三;当洛科的朋友怎样用毒品给人带来的快乐来引诱洛科时,洛科断然拒……

        看,多么具有传奇和惊人的色彩呵。我洛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做一个纯粹的大好人,或一个坏人。因为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牺牲都未免太大了。我爸妈从小也没指望要我做天大的好人,但也坚决反对我做地大的坏人。他们说,我们只希望你做你爸妈这样不好不坏的人就成了。

        当然,我爸妈心里是有点数的:他们时常还是要拿雷锋叔叔的精神来引导我——只学精神;也时常拿报纸上那些坑蒙拐骗的行为作为教育我的实用教材。

        可现在,叶小片用他的极富扇情的笔调将我这个不好不坏的人吹成了神了。神的滋味不好受。

        不过,叶小片这回没有写到一点真实的事情,那就是,我在“世界禁毒日”前夕向我的家乡南京某戒毒所损赠过一万元。我是以匿名的形式损赠的,谁也不知道我捐过钱的事儿,谁也不会想到我会这样慷慨。同样,捐赠时我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学谁的精神,这纯粹是受着阿帆和陈小曼的缘故才产生出这样的动机来的。说出来谁也不会相信,我捐赠不是首先考虑到是出于什么博爱呀、同情呀,而是出于痛恨引起的。这就是典型的存在与思维产生了自相矛盾,我常跟生活产生这样的矛盾。

        比如,我觉得我很忠于爱情,但我却和别的女人上床;又比如,我不怎么把钱当作一回事儿,可我总在拼命的想办法赚钱;我觉得我不在乎名利,可面对叶小片的恭维或别人的赞美,总是欢喜得不得了……人呵,哪个不是自个儿欺骗自个儿活过来的?!

        叶小片虽然在整篇文稿里并未写半点我的不好。相反,把我写得象修士一样的善良。但,这并没有阻止我的恼怒。

        这也假得太离谱了太过份了,比我们国家某些地方批量生产的假烟假酒还过份。我国的假烟假酒假奶粉假得干脆,它假得可以要了人的小命。叶小片的稿件假得要人丧尽了自尊,我向来是撇开了存在问题或存在的先后问题考虑生命与自尊的,所以又始终觉得人的自尊比人的生命还要贵重。

        我找到叶小片:“你他妈的,在胡编什么?有你这样胡编乱造的么?”

        叶小片一点都不生气,一点都不在意我不再讨好他。他嘻皮着脸说:“你看,认真了是吧?这可不象你洛科。”

        “就你他妈的瞎编乱写的洛科就叫洛科?”我崩着脸,不客气的骂道。

        “坐下,我先跟你这么说吧。”叶小片拉了一张椅子,客客气气的让我坐下来:“你我是朋友,我们都是吃娱乐这碗饭的。咱们得互相帮助和互相忍让、理解。”

        我立刻就明白叶小片所说的这番话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说:“我胡编乱造你点什么了?!或是,我胡乱编造的也是为你洛科好啊?!你就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假的也能对你起到帮助和宣传作用。”

        叶小片说话时,他的眼睛算是他五官中最活跃且用得最到位的一个器官。那小小的瞳仁里放射出来的光,能轻而易举地将顽固不化的“死角”摧毁。后来,我注意过每一位记者后发现,不光是叶小片能放射出这样的一种光芒来。

        叶小片同我说话时,眼睛一直望着我,象兄弟一样亲和而诚挚。可是,这种亲和而诚挚的东西只有在离开他的眼睛之后,才叫我难以彻底地放弃怀疑那双眼睛跟“利益”有关。这是代表着时代文明的诚挚。

        我沉默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就不说话也不骂人了。

        只听到耳朵里满是叶小片的话:“演员怕的是没有人认识,怕的是制造不出内容和观众读者喜欢的看点来。不然,你很快就被人们忘得一干二净”。

        我和叶小片又一次成了朋友了。叶小片把我的消气看作是一种进步;一种向现实与名利的委曲求全。当然,是不得已的,无奈的。

        他说,“和我在一起你会变聪明的,可不是?在这个凡事都以钱作单位的年代,聪明有什么不好?!”

        想想,自从与叶小片做朋友开始,我变得聪明了。学了不少东西,知道宣传的威力和伟力。由其也学会了善于向生活低头。

        宣传的威力和伟力是,如何才能使你的影迷、你的观众越来越多,越来越想念你,难以忘怀你……

        和叶小片交往久了,就觉得我们之间朋友和兄弟和老乡的东西越来越溥了。那是因为我们之间已经建立起了另一种有比这些东西更为坚固的关系了——利益关系。

        他是一名报刊杂志的娱乐记者,他不断地需要关于娱乐圈内的明星的新闻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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