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水温变冷了,冷得人直打哆嗦。两人靠得更近,紧紧贴合在一起。
隐约能听到外面的骚动,还有似乎是小南和温扬的对话,水声安全地笼罩着他们不大的声响,温柔地遮掩着里面这场不伦的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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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立汶转身,背对著钟天明,双手举高,放在墙壁的瓷砖上。
浴室的瓷砖滑溜溜的,无从著手,还刺骨地冷著。
柴立汶的腰痛还未完全缓解下来,失去了支撑,双腿忽地无力了起来,在钟天明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柴立汶哧溜一下整个人往地板上滑了下去。
钟天明没有去扶他,只是拎起他的腰,由著他以这种趴跪的姿态倒在地上。
这个姿势,对於受方是最省力的。
喷头被移开了,不再有水花打在身上,而是更刺耳地直接冲刷在地面上。
柴立汶微微抬头,透过门与地板间的缝隙,瞧见了外面有人小跑著跑开去,赤脚地踩在地面上,有小小的水珠飞溅进来,打在脸上,身上。
“把我的衣服还来!”
“烦死了!你的在里面挂著!”
“哥!别闹了!”
“。。。。。。”
吵闹声渐渐远去,只留下哗哗的水流声,以及流入排水口的咕嘟声。
柴立汶呆呆地看著那些水,水流得越来越急促,似乎又看到了那天流入洗脸漕的血水,还有柴月琳的眼泪。
那年的事现在还记得很清楚,母亲先是呆楞在房间门口,然后快步走过去,不由分说地拎起那三个人往门口一踢,回身抓了柴立汶的头发就是一拳:“你做什?你到底想做什!你这个变态!”
柴立汶的鼻血流下来,沾到唇上,能够尝到血的锈铁味。提前回家的柴月琳在楼下听到响声,冲上去时,看到母亲抓著柴立汶的肩膀,发疯似地摇晃著。
“立汶!”柴月琳急忙跑来拉住发狂的母亲,“有事好商量,他有病,你想杀了他吗?!”
“他当然有病!世界上那多女人不喜欢,偏偏喜欢跟男人搞!”母亲怒吼著,照著柴立汶的脸又是一巴掌,“你死了最好!我也省得操心,一了百了!”
柴立汶摇摇晃晃地爬去浴室,拧开龙头,鼻血混合著自来水,流了出去。
柴月琳将母亲挡在外面,扑过去,把柴立汶护在怀里,柴立汶想挣扎,却没有力气,血越流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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