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柴立汶第一次被人打。要说打架的话,这家伙是非常在行的。问题是这次的对手是他老妈,而且,他妈是女人(=
=|||||),他老爸对他的教育方针是:男子汉绝对不能打女人,虽然他很怀疑他爸到底是不是男子汉。
以上。
所以那天,柴立汶是被救护车载走的。柴月琳坐在一边,手上都是血,看著他那象征著生命的血液继续流,浑身冰冷,无法抑制地颤抖著。
“哥。。。。。。”
那是她第一次叫他做哥哥,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他没想到一向倔强的妹妹会哭成那样。
“。。。。。。哭个屁啊。。。。。。我没这容易死的。。。。。。”柴立汶抬手擦拭著妹妹的眼泪,用软绵绵的声线说,“我还要看著你这个男人婆嫁出去呢。。。。。。”
“下次,换我来保护你。。。。。。”柴月琳把柴立汶的手放在脸上,“如果有人敢打你,我去揍他!”
“你真肉麻。”柴立汶懒洋洋地笑,“再叫一声哥来听听?”
“。。。。。。你啊!。。。。。。”
那时,柴月琳脸上的笑容,柴立汶到现在都还记得。
蒙著一层泪水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他。。。。。。
他的身体微微发著抖,慢慢往后靠去,贴上了钟天明的胸膛。
柴立汶打了个冷战,身体僵了一下,头脑终於清醒多了,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我他妈到底在做什?中邪了?
大概真是中邪了。
归根究底,如果温扬没有拒绝他,他不会这反常。刚才那段时间,他迫切地想要证明什,但又说不上来。
──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会弄伤你的。
──我们不是恋人。只有性的关系,我绝对不要。
倏地,脑子完全清醒了。
昨晚一阵兵荒马乱,都没来得及去消化温扬所说的话。现在想想,他到底要表达什?
由始至终,钟天明什也没有做,只是扶著他的腰,为他遮挡住莲蓬头射下的水,半跪著,镜片上都是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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