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让他痛苦了很久,自卑了很久。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道理他懂。
作为人子,他已不孝至极。作为男人,他已失去了传宗接代的资格。
面对着那些身体健全的男人,看着他们跨着趾高气昂的方步,魏忠贤心底的恨意就在一点点滋长。
他必须找到一个可以让自己心理平衡的点,那个点,足以弥补他失去的物件。
那个点,就是他费尽心机不遗余力讨好伺候皇帝才能得到的——权力。
有了这件东西在手,就如同握住了一个无比硕大的阳具。
普通男人拥有的,不过是一个肉做的小物,能操的,不过是一个或几个女人。
可他魏忠贤所拥有的,却是覆盖天地的性器,他操的,是整个天下。
没有了那两颗卵,他的身体硬不起来了。
可舍去了那两颗卵,他得到的,是一颗更硬的心肠。
他发狠地用着手中的权力,肆意地操着天下人的身心。
东林党那些裤裆中有卵的男人们,不也一样被他魏忠贤操了个够?
包括他们的妻子亲族,动辄而发的灭族灭门惨祸,桩桩件件,哪个不是他魏忠贤操出来的?
有了权力,他也就有了子嗣。
即便没了那两颗卵,自动送上门来认爹的,不也大有人在?
想他魏忠贤人还活着,他那些孝子贤孙,便已在各地为他修建了豪华的生祠。
民间那些凡夫俗子,居然还想对他一逞口舌之快。
他魏忠贤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就算是想痛快痛快嘴,也不能够!
前几年有几个人,于密室中喝酒聊天。
其中一人喝醉了,说起时事,便破口大骂魏忠贤。
其它三人吓得惊惶战栗,既不敢附和,也不敢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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