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他也一直都在胡思乱想。本来一个月之前,颜妍就该回家去的。因为那一场意外,她受伤留在了他身边。她养伤的日子里,两个人都逃避一样对那件事绝口不提,可现在她就快痊愈了,到时候她要走,他还有什么借口留住她?
从公司回到家,他直接就推门进了卧室,一看颜妍不在,心里立刻就是一阵惊慌。紧接着看到了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还是衣帽架上的外套,知道她并没有离开,这才又悄悄松了口气。他回到客厅里,听见厨房里窸窣有声,走进去一看,颜妍低着头,左手握着刀子,正对着自己的右手手腕。
她……是要自杀?
纪敏行的呼吸一窒,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猛地冲到她身边。他一手夺下她的刀子,一手大力攥住她的手腕,瞪着眼睛恶狠狠地问:“你干什么?!”
他这样突然冲过来大吼大叫,颜妍被他吼得一愣。他把夺下来的刀子用力一掷,刀子“铮”的一声插到了旁边的木质案板上。颜妍吓了一跳,手腕也被他攥得生疼,她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握得更紧,只好吞吞吐吐地说:“我……我什么都没干。你先放开我……”
“没干什么你拿刀对着自己的手腕?!”纪敏行紧皱着剑眉,把她的右腕向上一扯,右手食指上还有一道鲜红的血痕,他看了那血痕一眼,咬牙切齿地质问,“你告诉我这是什么?你还让我放开你?放开你做什么?让你继续干傻事?”
傻事?颜妍听着他的话,也不由皱了皱眉。抬眼看着他紧张的样子,这才突然明白过来,他竟然以为……他的草木皆兵让她觉得有一点好笑。她扯了扯嘴角,本来是要笑的,却不由自主地红了眼眶,她吸了吸鼻子问:“我干什么傻事了?难道你以为我要自杀?”
纪敏行沉着嘴角,“难道你不是?”
颜妍忍着眼泪,把手抬起来给他看。她的伤口在食指那里,虽然出了血,却只是一条浅浅的划痕,仔细一看就知道没有大碍。颜妍朝他撇了撇嘴,“你有点常识好不好啊?我的伤口你也看见了,就算我真的想自杀也不会朝着手指割腕吧?”
纪敏行仍旧皱着眉问:“那你那道伤口是怎么弄的?”
“我在做菜啊,正削土豆呢,不小心划破了手而已。”颜妍看着他紧扣在腕上的大手,斜了他一眼说,“伤口很浅的,一点都不疼。倒是我的手腕,都快被你捏碎了。”
咳咳……纪敏行有些尴尬地吞了口口水,这才把她松开,还是恶声恶气地问:“划伤了手不去包扎,拿个刀子杵在那里干嘛?”
“我……我刚划破了来不及嘛。我只是低头想看看伤口,手里的小刀一时没来得及放下。”颜妍揉着手腕嘟囔:“是你自己疑神疑鬼,以前还是特种兵呢……”
“特种兵怎么了?特种兵就不能疑神疑鬼?”纪敏行黑着脸说,“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多吓人?”看到颜妍眨着眼睛缩了缩脖子,他呼了口气,没好气地拉过她的手。看到白皙的手腕上被他攥出了一圈淡淡的乌青,一边轻轻帮她揉着,一边放低了音调说:“把你弄疼了?”
他严肃而温柔的表情让颜妍有些不自在,她低头嘟囔着说:“没,没事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想把手腕抽出来,却被纪敏行攥得更紧。他稍一用力将她扯进怀里,抿着嘴唇,下了决心一样说:“你的伤也快好了,我想,有些事我们是不是应该再好好谈谈了?”
纪敏行捏着颜妍的下巴,强迫她抬眼看着他。她的眼神躲闪着,结结巴巴地问:“谈……谈什么?”
“你明知故问。”纪敏行说,“颜妍你知道,我要谈的是你哥哥的事,是去见你父母的事,是有关我们两个人将来的事。本来早就该说清楚的,但是因为你受伤,我们一拖再拖,现在必须有一个了结了。我还是那句话,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
“看着我说话!”看到颜妍又想低下头去,纪敏行的手指加了两分力道,“逃避不是办法,颜妍,你明明还喜欢我,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犹豫。”
她还喜欢他,她当然还喜欢他……颜妍盯着他浓黑的眼眸,那里面深邃的温情似乎要将她的灵魂吸进去一样。过往的伤害让她耿耿于怀,但是离开他又能怎么样呢?离开他什么都挽回不了,只会给自己造成另一重伤痛。也许,她应该试着再度接受他……
看到颜妍沉默,纪敏行连忙接着说:“丫头,刚才看到你拿着小刀对着自己的手腕,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每当有一点失去你的迹象,我就紧张得不像我自己。颜妍,如果我说我不能没有你,你能不离开吗?”
“我不能没有你。”像纪敏行这样倨傲的人,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是真的爱狠了她吧……回想起他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纪敏行的霸道和坏脾气固然令人难以接受,但是她呢?她的自卑和固执,她的软弱和敏感,又何尝不是需要人忍耐和包容的缺点呢?而且换一个角度来看,他霸道,她柔弱,这样的性格不是正好互补吗?
人这一生,如果想找一个让自己动心的人,其实很容易。如果想要一个可以平平淡淡相伴一生的人,其实也不难。但是如果想要一个既能让人心跳加速,又能相伴到老的伴侣,那真的是太难太难。颜妍这一生,遇上纪敏行是她最大的幸运,而现在,她真的要为了他曾今犯过的错就放弃他,同时也放弃这种得来不易的幸运吗?
颜妍心里纠结着,纪敏行又说:“如果和我在一起真的让你为难,我也愿意放弃你。颜妍,现在是我最后一次求你留下来,我想让你由着自己的心做决定。”
颜妍微皱着眉,“我的心?”
“是,你的心。”纪敏行松开对她的钳制,站到一步以外的地方,认真地说,“以前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是在你最难的时候。我对你,说好听了是乘虚而入,说难听了,也就是趁人之危。你那个时候答应做我女朋友,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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