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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皇太后越来越火,李德全瞥了歪在榻上的皇上几眼,是欲言又止。
“怎么?有话对朕说?”
李德全踌躇半晌还是说道:“皇上这么一而再的……不是故意惹的主子不快嘛。”
李德全跟了自己多久、是个什么样的人,玄烨再清楚不过。连着日子里发生的点点滴滴他要是还不明白自己的那些心思便不是李德全了。可自己不说他也不点,自己就算是说了他也不敢透露一丝丝点儿。
“依你看,你主子对朕……可有那份心?”
李德全把头缩缩,这种事,不知道永远是最好的,不过他也清楚,皇上不可能不知道他明白:“回皇上,奴才看……难。”
玄烨倒是没恼,只是点了点头。
“那你看,最近,太后的心情如何?”
把那张对着他都受牵连不给好脸色的样子回想了一番:“很糟。”
“哈……什么时候最糟?”
把这前后排了排,李德全立马明白皇上的计较,便也不出声了。不过,就算真的有效,太后还真的能从了?
“成与不成,又岂是一二年的事……不过,总是要有所行动……”我不想就这么过一辈子……一点都不想……
皇上左手握着一红色物什出神,李德全清楚那个荷包的来历。一路走来,除了素心怕只有他是最清楚不过的。
想着可能发生的未来,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可主子们的事做奴才的能有什么立场阻止?更何况,这二位的事就是别人想插上一脚也只怕是以蛋击石。
李德全整了整心思,他不敢想,也不怎么愿意想,反正是要随了皇上的,怎么着也由不得他来思量,只要守了口老实办事便可。
喜浓把佟佳氏扶侍上床,见自家主子眉轻拧,便劝阻了:“娘娘,这不在宫里也没多大的事,您何不安心静养,何必还烦那么些琐事。”
宝仪接过茶碗喝了一口便躺下:“这张氏不是听阿玛说是鳌拜送上的美人吗?”
“没错的。”
“那便奇了,怎么反到比钮钴禄氏这个正妃更受宠呢?”
喜浓把茶碗放了,坐在床前角凳上:“这奴婢也奇怪。虽说有些姿色,可与正妃相比还是差上那么一节。皇上的心思,还真不好揣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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