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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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擎下车之后,站在楼下门口,眼看着甘信的车尾灯一点一点消失在黑夜尽头,脑袋里空荡荡地回响甘信临把她放下车之前的那几句话。

        她可以确定现在是不爱何仲,但当初呢,甘信并没帮她解答何仲提出的问题,秋风刮过,她打了个冷战,忽而惨惨地笑出声来,过去四五年的事情还追究有什么意思?她怎么变的和何仲一样不可理喻?

        她转身要进楼,身后突然大亮,车灯里光尘飞舞,接着是一阵不甘心似的鸣笛。

        甘擎眯着眼睛回头看,灯太刺眼,她欲抬起手臂挡在眉间,却被人正好扯住,一路地往他车里拽。

        靠,她想飚脏话,甘信形容她形容的没错,被惹毛的甘擎非常彪悍,她对那人不停踢打,怎奈,怎样都拦不住他的长腿阔步和坚硬结实的手臂,靠靠靠,甘擎暗骂,她又不是忘了今天是星期五,一会儿回家换个衣服她就打算打车去“科园”,墨兆锡,你总上演巧取豪夺这个老戏码,嫌不嫌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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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雒骅和墨兆锡的父亲墨雒骁是亲兄弟,相差三岁,墨雒骁,当年闻名大的建筑系高材生,27岁博士后毕业,早在硕士期间破格和市建筑设计院的设计师建造师一同参与到政府大楼和市行政中心的建设,拿到学位以后和青梅竹马的墨兆锡母亲安鑫顺理成章结婚,两人的学业事业一帆风顺。

        而缺少了一丝毅力和冲劲的墨雒骅走的是和哥哥截然相反的文学路线。

        墨雒骅大学一毕业就在一家出版社做编辑,之后也负责做过产品的销售和宣传,可没过几年出版社由于经营不善倒闭了,墨雒骅在这期间已经基本对图书销售这个行业的规矩摸出一些门路,便果断转行,成为一个被林兰精确形容的集书卷气和铜臭为一身的书贩子。

        林兰和墨雒骅相识时,他还是个小编辑,在墨雒骅打拼创业的这些年里,林兰付出的艰辛、做出的牺牲绝不必墨雒骅少,28岁,林兰怀上第一胎,却在繁忙料理书店的事务中不幸小产,四个月大的孩子就那么流掉了,当医生告诉她,她从此不能再孕,林兰沉默地选择和墨雒骅分开,然而,墨雒骅非但没有同意,还第一次把她大骂得狗血临头、哑口无言。

        林兰认为自己总有容老色衰不再吸引他的一天,也不能为他孕育一个流淌着两人血液的孩子,生意越做越大的墨雒骅必定不能永远守着她,迟早都会分离,维持这样的婚姻根本没有意义。

        可是,她带着这种忐忑和忧心活过了十年、二十年,二十五年,直到两年前,“墨滴”几乎将市的图书市场全部垄断,成为市最大的图书影音经营商,墨雒骅也从未因为林兰不能生育就将她抛弃,或者在外面花天酒地夜不归宿,而是安安心心和她平静地过日子,对她宠爱有加,让她永远活得像二十几岁的小女孩。

        墨雒骅知道孩子是林兰心里的一根刺,所以当得知林兰的姐姐姐夫相继病逝,墨雒骅毫不犹豫为十二岁的何仲办理了领养手续,虽然何仲这些年一直叫他们阿姨和姨夫,其实法律上他们早就是一家人,墨雒骅这么做也总算满足了林兰多年来的一个心愿。

        林兰在大奔里闷闷不乐地把手包暗扣弄得咔咔作响,斜眼瞅了瞅墨雒骅,埋怨道:“你刚才怎么不帮我,害我一个人唱独角戏,多难堪。”

        墨雒骅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孩子的事,我们还是别干涉太多,甘擎刚才明显就是在强颜欢笑,你看不出来吗?”

        林兰白他一眼,却没否认,憋了很久,气哼哼地憋出一句:“那你也不能帮兆锡!兆锡要是把甘擎祸害了,她爸爸在九泉之下怎么瞑目!”

        墨雒骅太阳穴跳痛,连忙否认,这个罪名太大,他可担当不起:“我帮理不帮亲,无论是兆锡和何仲,应该让甘擎自己选,你一味地推销你外甥,我侄子也需要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吧,再说,论学历、外貌、前途,我认为兆锡也不比何仲差。”

        “哼,论这,论那,你论的都不是对女人来说最重要的东西。”林兰斜睨着他,得意地挑挑嘴角,“你怎么不论他对男女关系的忠诚度呢?”

        墨雒骅无言以对,半响,下了一个重注般地说:“你怎么敢肯定兆锡这次不是认真的?看看我和我哥就知道,在对爱情的忠贞这方面,墨家是有优良传统的。”

        林兰抱着手臂,歪头看他,说不出否认的话来,想了很久,低声辩驳:“可我觉得兆锡是你们墨家的例外,这么多年他有哪次认真过,要不是他这性格,你哥和你嫂子也不能考虑替兆锡找个体格彪悍能治得住他的外国儿媳妇?”

        墨雒骅哭笑不得地挥挥手:“算了吧,外国女人,更不靠谱,还不如甘擎呢。”

        林兰气不打一处来:“你这话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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