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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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种蛊惑人心的毒药。

        可即便是毒药……也甘之如饴。

        收起了满心复杂的思绪,素练装作坦然地朝他走了过去,疑惑道:“你要送我什么?”

        朔隐双眸冷得宛如一块冰,犹自哂笑:“姑姑,你随我来。”

        素练随着他走入相邻的囚室,这是一件极其黑暗的密室。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色里,卷来一种压抑逼人的错觉,逼得她竖起了所有的防备,警惕着周遭一丝一毫的变化。

        她几乎可以听到液体落地的声响。

        嘀嗒……嘀嗒……

        那声音浑厚里带些凝重,不似水滴那般清脆。

        “是血!”

        “说得不错。”指尖灵动地挑起黑帘,屋内亮起一盏明珠,朔隐悠悠冷笑:“这便是我赠予姑姑的礼物。”

        以骨钉钻开其肩胛骨,凿出两个血窟窿,再将这个人犯牢牢钉在墙面上。

        素练在看清眼前血肉模糊的人,几乎就无法识别他的容貌后,渐渐惊恐地睁大了眼。

        朔隐微扬起的嘴角扯出诡异的弧度,他金色的瞳孔幽冷得令人发毛,同时那犀利的锋芒也宛若冰锥扎进她的心坎。

        他为什么这么看她?

        在那么一刹那,素练察觉到朔隐体内紊乱游走的气流,就像是有一股迸裂而出的妖气,要倾泻而出。

        待她正欲屏息追寻那股气劲的源头,他的内心又仿佛是风平浪静的,什么都荡然无存。

        是错觉么?素练皱了皱眉,好不容易缓过神,问道:“你方才去做什么了?”

        朔隐冷然一笑,取扇,执扇,开扇,又轻摇羽扇半晌,才慢慢调侃道:“回禀娘子,为夫离去半个时辰里,不过喝了一盏茶,审了一个犯子,那犯子便俱在你眼前。”

        素练这才意识到,她问话的方式太过随意,口气说得像是他们认识了不是五十天,而是五百年那样熟络。

        朔隐的答话又更是暧昧,如同是夫人在怀疑夫君出了轨,而夫君又很有良地将一日行程合盘托出那般。

        素练发现好几次他们明明想的不是一块,却总能好好的把话接下去,虽然这里面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朔隐在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为避免目光再次与朔隐尴尬的交汇,素练将注意力移向了钉在墙上的囚犯。朔隐送她的“礼物”,是一个人,显然这个人不是拿来给她当男宠的。

        那犯子浑身血淋淋,就如同刚出染着红墨水的染缸里捞出来一样,还在一滴一滴地淌血。犯子的脸面极白,眉目也生得极清秀,若不是他左右腕上各三只粉髓玉镯撞击得叮铃作响,素练差点就想不起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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