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魄去隔壁房里取了两张被子,给了鸢洵一张,鸢洵这才放下琴,与曜魄一起铺了起来。
那么房间里还剩下一张榻子,素练脱了鞋袜正准备爬上去,靠之,朔隐已经安安稳稳地斜倚着,以极度妖娆的眼神看着素练道:“姑姑,你确定真的要上来睡么?”
那种带着妖孽一般媚惑罪恶的眼神,让人觉得不是色姑姑“吃人”,而是她会被这只妖孽舔得一干二净。
于是便有了方才的一幕,素练一脸郁闷地撑着下巴,想着有没有搞错,跟这么多品性恶劣的臭男人住在一起,好歹也要给她一姑娘家准备一间单独的闺房吧。
曜魄抱歉地笑了笑:“姑姑,实在是没有多余的仙力置办多一间房,你便暂时将就一下吧。”
正式度劫的时候,仙人会转生投胎到凡人腹中,在凡间长大成人,历经七劫,而模拟考试则不同,度劫的仙人在凡间直接以成人的身躯存在,但被禁制掉了仙力。必须依靠自身的力量,完成渡劫莲花布置出来的任务。
曜魄的仙力被封禁,朔隐一直便是没有法力的,而下凡的时候,素练担心看不住鸢洵,便让朔隐给他喂了暂时失去仙术的药,以防止他跑路。
而素练空有千万年修为,使出的却是三脚猫的法术,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所以一行人里,只剩下修武和英招还留存法力。
这座枫宜院也像之前看到的建筑一样破败,修武与英招连结术法,才勉强修复了这么一间房子。
朔隐撩了撩长发,一脸无邪地看向素练,眸眼里漾过有趣的神色:“姑姑,这房里可没有哪个人,不曾与你坦诚相见过,这有什么可难为情的呢?”明知道素练与从前姑姑不是同个一个人,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耍弄她一番,然后带着好笑的神色打量着她究竟会怎么做。
素练怒瞪了他一眼,脸又绿了一绿,敢情这屋里的男人都被她这具身体睡过。
那么……有一就有二,既然都睡过了,她扬起一个更加邪恶的笑容,那么多睡一次也无所谓了。
上前大掀开被子,素练一骨碌就钻了进去,朝突然愣住的朔隐露出一个胜利的字,哈哈大笑道:“很抱歉,先生,我也看上这张床,介意的话麻烦请下去。”
朔隐懒懒一笑,直接连被子带人将她丢到榻子里面,撩动眼波媚笑道:“娘子,都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好介意的,你说是么?”
丫的,又着了他的道。
36错手入前缘
即便容貌完美得可以打一百分,但朔隐的睡品可以说实在不大好;素练在梦里还时常感到他压过来的胳膊或者腿的份量;把他的胳膊扳回去,过不了多久又会再伸过来。
本来榻子就不怎么大;加上朔隐纯粹耍无赖的睡姿,素练几乎被压得四仰八叉;筋骨差点就要散架。
素练觉得浑身不舒服;翻了个身接着睡;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伏在她的耳边说:“你约莫是答应了助我度劫,父君那一纸天书便将你我的命格定了,你既是我的妻子,又这么害怕做甚?”
再然后,素练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站在高山上;脚下是陡峭的绝壁。
山对面是一幢幢高楼林立的建筑,规划整齐的街道,迎面扑来久违的城市气息,甚至可以感觉到钢筋水泥的冰冷。
她试着往前迈了一步,脚边的石子便顺着悬崖边沿哗啦啦地滑落,仔细一看,崖底一片黑暗,望不见这深渊的极限究竟是在哪里。
她所生活过的城市第一次离自己如此的近,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深深的绝望,脚下那一道万丈深渊隔开了她所有的羁绊,成为那一道永远都不可逾越的鸿沟。
她醒来的时候,脸上满是泪水,这个梦境宛如一面镜子,将她的现状如实地以另外一种方式呈现,那是一道以亿万年时光铸就的无法跨越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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