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地喘息着,即便清醒过来,梦里那种濒临绝望,几乎要窒息的感觉依然挥之不去。
接着,她发现自己的手好像紧紧握着一样东西,那似乎是一只骨节优美的手,沿着这只手臂抬起视线,素练的脸黑了一下。
呃,为什么偏偏是这个人?
鸢洵的脸已经臭到不能再臭,他不过是见素练扒在榻沿挣扎流泪,便过来看是怎么回事,谁知被她一把掐住,大概是梦里太过辛苦,她使得力气极大,在他的手腕上深深地落下了五道淤青。
虽然很痛,但他却没有挣脱,反而是默默地任由她使劲掐着。
甚至他觉得自己有被虐的倾向,明明手臂痛得不得了,心里却相反的有一种莫名的开朗的情绪。
他反复洞察自己的内心,发现一个更加可怕的真相,他不是被她强迫挟制来的,而是他自愿跟来的,不管有没有英招的看守,结果都是一个样。
他从未想过逃走,呆在她身边时,即便什么也不做,身心都是爽朗和愉快的,这样的感觉从来就没有过。
鸢洵为自己有着这样可耻的想法而感到苦恼,冰冷秀丽的眉毛微皱,但看在素练眼里就是另外一副又清高又傲娇的臭脸。
素练定定地注视着陷入深思的鸢洵良久,默默地掀了掀唇冷笑:你的凤凰琴,我一定会搞到手,鹿死谁手,各凭本事,咱们走着瞧!
接下来素练的打算基本与先前没有两样,先把凤凰琴和它的使用方法弄到手,然后再敲定回到现代的时间,当然这个时间大概也不会定得太久远。不为别的,只为她曾经答应过朔隐要看着他平安度劫。
可是度劫了以后呢,她会留下来守着“黑帝成,天妃立”这种不成文的信约,提着十二分的小心对付雌伏在身边的各种潜在的危机?
不会的,她并不属于这里,也不向往这里的生活。
是她的话,她宁愿选择回归自我,重新恢复到过去的那种生活。没有神通的法力,也许过得很平凡,上下班时必须忍受拥堵的交通,城市的污染越来越严重,食品里各种超标的添加剂,这些她都不在乎。她想要的仅仅只是作为素练本身而存在,而不是为了那个活了千万岁的姑姑。
为自己而活,仅此而已。
在天刚亮起时,朔隐和曜魄便先后离去,没有交待去了哪里,要去多久。没过多久英招也追随朔隐的脚步离开,屋子里便只剩下鸢洵和修武。
素练动了动眉毛,想了一会道:“鸢洵,你陪我上街转转,修武你也来。”
修武从房梁上坐起了身,拿起剑挑起眉毛道:“我先行探路。”说着他身姿轻盈得宛如一只飞燕,足尖点地,又顺着落下的势头向前一跃,便跃到房对面的屋顶上,踩着别人家的房顶抄近路而去。
“你去不去?”素练转过身,看鸢洵似乎并没有出去逛街的打算,横竖让朔隐封了他的仙力,他也逃不掉,倘若他不愿意去,她也大可不必强迫。
鸢洵沉默了好一会儿,滑过喉咙的一个“不”字还没吐出来,又硬生生地被压了下去,踟蹰了片刻,他漠然将琴小心翼翼地放入琴囊,然后抱起琴先一步跨出门槛,冷冷道:“走吧。”
素练愕然了一下,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家伙今天是不是发烧了?可没有听说过哪个神仙下了凡就会跟凡人一样生病,但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鸢洵抱着琴默默走着,脚步越走越快,耳边生起了一阵风,恍惚听到素练在喊他,但却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直到他垂在衣襟侧边的手被另一只温暖的手握起,并顺势拉着他往回走,才听到那个女子冲他喊:“喂,白痴,你走错方向了。”
就这么被她拉着走,鸢洵脑子里有些茫然,指尖那个不属于自己的温度,渐渐地往心脏的方向蔓延,这么亲近的距离并不是第一次,却从没有这样渴望触摸那个人的温暖。
甚至于从前厌恶的东西,厌恶的那个女子,现在都变得更加想要接近,只要看到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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