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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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马可·奥勒留在这城去世(12)

        “已经注定是丙级。”父亲道。

        “这辈子都不能超生了。”我说。

        “如果由我决定,”外婆对我们说,“充其量给它戊级或己级。”

        灯光朦胧的小餐厅里,一个没打领带的男人在唱匈牙利歌。“这并不表示他一定是匈牙利人。”父亲向乔安娜担保,可是她半信半疑。

        “我看他是的可能性比较大。”她表示。她不要茶,也不要咖啡。罗波吃了个小蛋糕,说是很好吃。母亲和我抽烟;她想戒烟,我想培养烟瘾。因此我们合抽一根烟——事实上,我们讲好绝不单独抽完一整根烟。

        “他是个好客人,”提欧巴德悄声对父亲说;他指的是那个唱歌的人,“他会各式各样的歌。”

        “至少会唱匈牙利歌,”外婆说,但她带着微笑。

        一个小个子男人,胡子剃得很干净,但瘦削的脸上有永不消褪的铁青色胡子阴影,在跟外婆说话。他穿干净的白衬衫(但因陈旧和经常洗濯而泛黄)、西装裤和一件不搭配的西装外套。

        “请再说一遍。”外婆道。

        “我说我会讲梦。”那人告诉她。

        “讲梦?”外婆道,“是指,你做过的梦?”

        “做梦,讲出来。”他神秘兮兮地说。唱歌的人停止唱。

        “任何你想知道的梦,他都讲得出来。”唱歌的人道。

        “我确定我什么梦都不想知道。”外婆说。她不悦地看着那个歌手敞开的衬衫领口,领巾般浓密的胸毛冒出来。她一眼也不看那个自称会“讲”梦的人。

        “我看得出你是位淑女,”讲梦人对外婆说,“你不会对做过的每一个梦都有反应。”

        “当然。”外婆道。她用“你怎么可以让我遇到这种事?”的眼神,白了父亲一眼。

        “可我知道一个,”讲梦人说;他闭上眼睛。唱歌的人拖了张椅子靠过来,我们忽然发现,他坐得离我们很近。罗波坐父亲腿上,尽管他这么做已嫌太大了。“有个很大的城堡,”讲梦人开始道,“一个女人躺在她丈夫身旁。她半夜里忽然完全清醒。她醒了,却不知道是什么弄醒了她,她觉得神智清明,好像已经醒了好几个小时。她不用看,不需要说一个字,或碰触一下,就很明确地知道,丈夫跟她同样地清醒——同样地突兀。”

        “我希望这适合小孩子听,哈,哈,”提欧巴德先生说,但没有人看他一眼。外婆双手合拢放膝上,瞪着自己的手——她双膝并拢,脚跟缩在直背椅底下。母亲握住父亲的手。

        我坐在讲梦人旁边,他的外套有动物园的味道。他说:“女人和丈夫清醒地躺着,聆听城堡里的声音,这城堡是他们租的,还不很熟悉。他们聆听他们从不费神上锁的院子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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