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门锁了。”丹肯在外敲门。
“丹肯,”盖普喊道,“去看看天气怎么回事。”
“天气?”丹肯想要硬把门撞开。
“后院好像在下雪!”盖普喊道:“你去看看!”
海伦靠在他坚实的肩膀上,忍着笑,以及其他声音;他很快就到达高潮,让她很意外。丹肯又跑回卧室门外,报告后院现在是春天,跟所有其他地方一样。盖普已经完事,就放他进卧室了。
但他不是真的完事。他知道——派对后跟海伦一起开车回家,他很清楚知道保险套在哪儿:在他的打字机下面,自从《拖延》出版后,这无聊的几个月里,打字机一直很安静。
“你看起来很累,”海伦说,“要我送辛迪回家吗?”
“不,没关系,”他嘟哝道,“我来。”
海伦对他微笑,把面颊凑到他唇边。“我疯狂的黄昏恋人,”她悄声道,“你可以一直那样带我出去吃晚饭,只要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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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小母鸡在她黑暗的公寓外头,在车上坐了很久。他挑选的时机很好——学校放假了;辛迪即将离城。她对于要跟心仪的作家道别,早就很不开心;毕竟他是她唯一真正见到的作家。
“我确信你明年一定会过得很好,辛迪,”他说,“要是你回来看任何人,一定要到我们家来。丹肯会想你的。”女孩瞪着仪表板上冷冷的反光,然后悲伤地回头望盖普——脸上满是泪水和整个涌上来的心情故事。
“我会想你。”她抽泣道。
“不,不,”盖普说,“别想我。”
“我爱你。”她轻声说,把她的小脑袋笨拙地靠到他肩上。
“不,别那么说。”他道,没有碰她。时间还没到。
三包保险套耐心地躺在他口袋里,像蛇一般蜷曲着。
在她霉臭的公寓里,他只用掉其中一个。她所有家具都搬空了,令他大为意外。他们把她凹凹凸凸的皮箱堆在一起,拼成一张非常不舒服的床。他很谨慎,没有多停留不必要的一分钟,让海伦觉得他即使做文学式的告别也花了太多时间。
一道涨满的小溪流经女子学院的校园,盖普把剩下的两个保险套扔在那儿,他鬼鬼祟祟从开动的车上扔出去——想象着某个机灵的校警说不定会看到他,而且已经急忙跑下堤岸去采集证据:激流里捞起的保险套!找到凶器便能追溯到使用它的犯罪现场。
但没人看见他,没人揭发他。甚至已经入睡的海伦,也不会觉得性的气味有任何异样;毕竟才不过几小时前,他已经合法地取得这气味。尽管如此,盖普还是淋了浴,干干净净躺上安全的床。他蜷起身子,靠着海伦,她发出几声亲密的呢喃;本能地把一条长腿架在他臀上。他没有回应,她便用屁股紧紧顶着他。盖普的喉咙因她的信任和他对她的爱而作痛。他钟爱地轻抚海伦怀孕而微隆的小腹。
丹肯是个健康聪明的孩子。盖普的第一本书起码已把他造就成他说要成为的人物。淫欲仍然给他年轻的人生带来困扰,但他很幸运,他和妻子都仍然对彼此性致勃勃。现在第二个小孩即将加入他们谨慎有序的生活。虽然他同意海伦的观点,最好有个女儿,但盖普还是希望生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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