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晚餐。”盖普道。
“你忘了?”瓦特问,但盖普把瓦特塞进浴缸,哈他痒,瓦特反击,就忘了这问题。
“你忘了晚餐?”丹肯从楼下嚷道。
盖普决定不离开浴缸。他不断加热水;他相信蒸汽对瓦特的肺有益,所以只要瓦特有兴致,他都尽可能让他在浴缸里多泡一会儿。
海伦回家时,他们澡还没洗完。
“爹忘了做晚餐。”丹肯立刻报告。
“他忘了做晚餐?”海伦道。
“忘得一干二净。”丹肯道。
“他在哪儿?”海伦问。
“跟瓦特洗澡,”丹肯道,“洗了好几个钟头了。”
“天啊,”海伦道,“说不定淹死了。”
“那不正合你意吗?”盖普从楼上的浴缸里喊。丹肯哈哈大笑。
“他心情很不好。”丹肯告诉母亲。
“看得出来,”海伦道。她轻轻把手放在丹肯肩上,小心地不让他知道她实际上是靠着他支撑自己。她忽然觉得天地无着落。就这样站在楼梯口,她喊盖普:“今天不好过吗?”
盖普钻到水面下;这是自我克制的姿态,因为他恨透了她,却不愿意瓦特看见或听见。
没人答话,海伦抓紧丹肯的肩膀。求求你,不要在孩子面前,她想着。这是她一种不曾经验过的情况——跟盖普冲突时屈居守势——她好害怕。
“我上来好吗?”她喊道。
还是没回答;盖普可以闭气很长的时间。
瓦特对楼下喊道:“爸在水底下!”
“爸好奇怪。”丹肯道。
盖普伸出头来换气,正好瓦特又喊道:“他闭着呼吸呢!”
希望如此,海伦想道。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能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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