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那些保姆和艾丽斯·傅莱契,还有劳夫太太无以名之的吸引力,他当然懂她的意思;他走出厨房。外面在下雨,天已经黑了。雨水说不定会结冰。车道上的泥土潮湿但很结实。他把车调过头,然后照例把车开到车道的最高点,关掉引擎和灯光。富豪车向下滚,但他对车道的弧度了如指掌。孩子们在黑暗中听着碎石和烂泥碾压的声音,心情亢奋,到了车道末端,他发动引擎,开亮头灯,瓦特和丹肯齐声欢呼。
“我们去看什么电影?”丹肯问。
“随你们挑。”盖普道。他们开到市中心去看电影院的海报。
车上又冷又湿,瓦特在咳嗽;挡风玻璃老是起雾,很不容易看清各家电影院上映的片子。瓦特和丹肯不停争吵谁轮到使用前座分离式座椅中间的那块空隙。不知何故,他们心目中,中间的位置是后座的精华地段,谁坐那儿,或跪那儿,都非吵一架不可——两人推来挤去,换排档时撞到盖普的手肘。
13瓦特感冒了(11)
“都不准坐,你们两个。”盖普道。
“只有这里才看得见。”丹肯道。
盖普说:“只有我需要看得见。”他又道:“除雾装置报废了,谁都看不见前面。”
“你怎么不写信给汽车公司?”丹肯建议。
盖普试想写信到瑞典,讨论除雾装置性能不佳的问题,但他没能想多久。丹肯跪在后座地板上,压着了瓦特的脚,又把他推出座位中间的空隙;现在瓦特一边哭一边咳嗽。
“我先来的。”丹肯道。
盖普用力换到低档,没有了护钮的排档杆尖端刺进他手掌。
“看见了吗,丹肯?”盖普勃然大怒道,“看见这根排档吗?像长矛一样。万一紧急刹车,你要摔倒在上面吗?”
“你怎么不去修理?”丹肯问。
“不许挤在座位中间那个洞里,丹肯!”盖普道。
“排档杆这样子已经好几个月了。”丹肯道。
“应该是几个星期吧!”盖普道。
“真的那么危险,就应该修理。”丹肯道。
“那是妈妈的事。”盖普道。
“她说是你的事,爸。”瓦特道。
“咳嗽好点了吗,瓦特?”盖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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