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对她们微笑,视情况递上第二张纸条。有时是:
厨房生了一炉好火;左转。
又有时是:
别担心,我母亲很快就会回来。这儿有其他妇女。想见她们吗?
这期间,盖普又开始穿西装式外套,倒不是因为怀念史迪林(或维也纳)的生活——当然也不是因为住在狗头港有必要穿正式一点,这儿的女人当中,似乎只有罗贝塔在意自己的穿着——而是因为他需要那些口袋;他随身携带一大堆纸条。
他试图到沙滩上跑步,但不久就放弃了;跑步会使下巴喀喀震动,舌头撞到牙齿。但他还是在沙上步行几英里路。警车把那个年轻人带到珍妮的房子来那天,他刚散完步回来;警察扣着那人的手臂,扶他走上宽敞的前门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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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马可·奥勒留眼中的世界(5)
“盖普先生吗?”有个警察问。
盖普散步时穿的是运动服;他没有带纸条,但他点点头,是的,他是盖普先生。
“你认识这个人吗?”警察问。
“他当然认识,”年轻人道,“你们警察就是谁也不相信。你们不懂得如何放松。”
就是那个穿紫色长袍的小子,盖普从劳夫太太的闺房里请走的那个——盖普觉得像好多年前的事了。盖普考虑装作不认识他,但他点点头。
“这小鬼头没有钱,”警察解释道,“他不住这附近,也没有工作。他没上学,我们打电话到他家,他们说不知道他在哪儿——好像也没兴趣知道。可是他说他跟你住——你会替他说话。”
盖普当然不能说话。他指指自己的铁丝衬架,做出写字的手势。
“你什么时候装上支架的?”那小子问,“一般人整容不都挑年轻的时候吗?这真是我所见过最疯狂的支架。”
盖普在警察给他的交通违规罚单背面写了几句话:
是的,我可以负责照顾他。但我不能替他说话,因为我下颚受伤了。
小子在警察背后窥看这张纸条。
“哇,”他咧嘴笑道,“你的对手落得什么下场?”
他的老二少了四分之三,盖普想道,但他没有把这句话写在交通违规罚单或任何地方。从来没写过。
结果发现这小子坐牢时把盖普的小说给读了。
“如果我知道你是那几本书的作者,”那小子道,“就不会对你那么失敬啦!”他名叫蓝迪,自此就成为盖普的热心拥戴者。盖普相信他书迷的主流包括流浪儿、寂寞的儿童、智障的成人、怪胎,以及极少数没有古怪倾向的寻常人。但蓝迪来找盖普,却好像盖普是他唯一信从的导师。本着母亲经营狗头港的精神,盖普实在不好拒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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